李泌看著葉簫在花園裏哼著小曲鋤草,嘴角咧開一朵朵甜美的笑靨。
李泌坐在一邊觀察很久了,突然不動聲色地蹲在葉簫麵前,把葉簫嚇了一大跳。
“我說你不聲不響地蹲在這裏幹什麼?嚇死我了。”葉簫站起來拍拍胸口。
“簫簫,什麼事這麼開心?”
“沒什麼?”
“是不是你幹的?”
“啊,什麼啊?”
“簫簫,你就別瞞我了,昨晚你不在林子裏,是不是去胡府了,還剃光了胡雲鳳的頭發。”
“你有什麼證據?”
“你輕功了得,連我的衛王府都能自由出入,小小的胡府根本不在話下,點了胡雲鳳的睡穴,什麼都能幹。”
葉簫吸了吸鼻子,“是又怎麼樣,喂!我說王爺大人心疼了是不是?那麼漂亮的大小姐,對你衛王可是一片癡情,沒了頭發好可惜啊!”葉簫故意陰陽怪調地說道。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胡雲鳳是罪有應得,我這幾天是要和她清算的,可是,你總得先跟我商量一下啊!你這樣深更半夜闖入胡府,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我都計劃了一下午了,才不會有事。”葉簫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是說,你昨天下午都在策劃這件事。”
“那當然了,她敢綁架我兒子,我非得討回來,哼!”葉簫撅著嘴揚起了脖子。
李泌激動地拉著葉簫,“你真的一直在想報複胡雲鳳這件事,其他事都沒想?”
“那當然了,有什麼事比我兒子還重要的,本來是想揍她一頓,但我轉頭想那也太便宜她了,要不了幾天她照樣生龍活虎的,幹脆剃光她的頭發讓她當尼姑,哼,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頂著光頭出來,更不會去告官,丟不起那個臉,哈哈哈,讓她哭死。”葉簫得意地大笑起來。
“真不愧是軍師,簫簫,我愛死你了。”李泌激動地在葉簫的臉上啵了一口。
葉簫的臉瞬間像番茄一樣通紅,“你……你……”
“我以為,我以為……,你沒有拋棄我。”李泌抱著葉簫狂喜。
“喂喂喂,不要啊!”葉簫死命抱住李泌的脖子,隨著他在瓊花林間飛舞。
“喂喂喂,快放我下來,我頭暈。”
胡府的千金被人剃光了頭發,盡管胡雲鳳百般哭鬧要爹爹抓住凶手,甚至咬牙切齒要對方不得好死,隻是尼姑頭的她哪也不能去,被父親勒令去別院留青絲。胡廣敬在揚州可是有頭有臉的人,他本來就不想把事情弄大,胡府的戒備還是很嚴的,他想對方能自由出入他的府上定不是一般人,這次是剃光了他女兒的頭發,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惹毛了對方,下次可是要他的命了,所以他不打算追究這件事,真如葉簫的預言,胡雲鳳被剃頭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李豫發現李適越來越像吉兒,他甚至在李泌麵前多次流露把適兒過繼給他的意思,隻是李泌總是裝瘋賣傻,從未答應過,即便這樣,李豫還是經常找機會把適兒留在身邊,然而就在這時長安宮裏卻出了大事。
“少爺,長安送來八百裏加急快報,是太後親啟。”
“呈上來。”
“是”
李豫看完書信是大驚失色。
“皇上”
“小魚子快去通知孟天齊,準備回宮!”
“喳”小魚子匆匆忙忙地退去,看皇上的臉色,可能宮裏出大事了。
這樣,李豫沒有來得及向李泌一家告別就連夜趕回長安,一個多月的揚州之行終因長安事變被中斷。
這次宮裏的確發生了大事,李豫唯一的皇子李邈因為貪玩從樹上摔下來,一直昏迷不醒高燒不退,太醫束手無策,前有越王李係叛亂,當今皇子貪玩愚昧,文武百官早有耳聞,如今皇子命在旦夕,聽聞當今皇帝癡情沈皇後,發誓不再與任何妃子生兒育女,各路李氏親王蠢蠢欲動,朝廷動蕩不安,吳太後心急如焚,隻好親筆書信八百裏加急把皇上召回長安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