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的時候失散了,沈家以為簫簫全家喪生,直到適兒幾歲才偶然相遇。”
“哦,原來這樣。”太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若是當初說破身份,簫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我在一起,懷適兒的時候,簫簫吃了很多苦,中途差點流產,微臣不能時刻陪在她身邊,直到臨產的時候才趕回去,簫簫當時難產,孩子太大,胎位也不正,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為此微臣愧疚不已,再也不敢讓她生孩子,有適兒足夠了,孩子是她手把手地帶大,如今皇兄要立適兒為太子,微臣都沒敢告訴她就連夜趕來,如果適兒不能隨微臣回去,微臣無顏再去見她!”這些事倒是實話,李泌回想當年不免心酸,這個孩子是簫簫拚了命保住的。
“聽王爺這麼一說,哀家打心眼裏佩服你的夫人,難怪王爺如此珍惜她,孩子是夫人的心頭肉,隻是這世子做太子是鐵板釘釘的事,哀家也無力挽回,王爺回去勸勸夫人,若是想念孩子,不妨帶她來長安,哀家準許她隨時進宮見孩子。”
“太後的好意微臣心領了,隻是無論如何微臣都要帶走適兒,還請太後成全!”說著李泌就跪地求情。
太後為難地說,“王爺不必這樣,這件事哀家也做不了主,不怕王爺笑話,皇上立嗣的事,哀家也是事後才知情的,皇上的脾氣想必王爺也知道,決定了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可是適兒是簫簫唯一的孩子啊!”
“皇上連唯一的繼承人都廢了,本來皇上就不喜歡李邈,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生母,李邈沒有做太子的資質,可哀家就這麼一個孫子,六年了,皇上始終忘不了沈皇後,不給任何妃子有機會懷孕,唯一有機會生孩子的獨孤貴妃卻喪失了孕育的能力,哀家為了這事費盡了心勁,從民間挑了多少美女,皇上連正眼都不瞧一眼,哀家實在是……”太後一時心痛,用手捂著胸口。
“太後不要激動,還是注意身體要緊!”
“你說皇上怎麼就這麼死心眼,看到世子的時候,哀家多麼羨慕王爺你,皇上要是願意,豈止有這一個可愛的孩子!皇上也不會和王爺爭世子,哀家真是痛心!你說皇上他……他怎麼就不理解哀家這個做母親的心情!”
“太後和簫簫同為母親,母親都希望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成人,如果太後處在簫簫的位置,太後又會怎麼做呢?”
“這……”
“太後也會不惜一切要回自己的孩子。”李泌直接替太後回答了。
太後麵露難色,“王爺,現今朝廷動蕩,世子的出現能夠穩定局勢,哀家就請王爺看在大唐江山的份上,世子的事暫時緩一緩,事後,哀家會去讓皇上放了世子。”
李泌搖搖頭,“皇兄根本是想假戲真做,他要把適兒留在宮中,隻怕過了這個時候微臣再沒機會帶走適兒了。”
“這……”
“太後應該也是知情的,微臣也知道這是皇兄的意思,隻是無論如何微臣都要把適兒帶走!這是微臣和皇兄之間的事,即時還請太後不要插手!”
“哎!太亂了,這……這怎麼才好,王爺先跪安吧!哀家想歇息了!”太後一手撐著頭,無力地朝李泌擺擺手。
“請太後原諒微臣言辭激烈,微臣告退!”
李泌走出宮門不禁加快腳步,太後已經懷疑了,許是適兒和簫簫太像了,她今天旁敲側擊就是打探簫簫的事情,看來太後是有所行動了,如果沒有猜錯太後已經派人去揚州了!簫簫,他不能讓簫簫有事,李泌以最快的速度飛鴿傳書給沈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