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瑞斯特的目光早就引起了女武者安吉拉的注意,如果不是妹妹在一旁攔著,安吉拉身後的大劍早就從普瑞斯特的腦袋上滑過。
安吉拉收斂的怒火並沒有讓普瑞斯特有所收斂,反而還故意用手做了一個虛抓的手勢,似乎是不太滿意放進了一旁舞女的胸前衣服裏。雖然欺負著舞女,可普瑞斯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女戰士的敏感部位。
安吉拉哪裏受過這等挑釁,一口喝完麥芽酒,就將手裏的酒杯扔了過去。
對於普瑞斯特來說,這個酒杯肯定不會砸中他,可他忘了懷裏還有一個舞女。躲閃不及的普瑞斯特,腦袋登時綻開一朵血花。
受傷事小,丟麵子事大。一個貴族在酒館裏被一個傭兵砸了腦袋,尤其還是一個女人!普瑞斯特的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雖然並沒有多少吧。)
普瑞斯特一把推開舞女,跳上桌子,一段模糊又磕巴的火球術的咒語念了三四遍,愣是一點火星都沒有,周圍的哄笑聲讓普瑞斯特更加懊惱。
普瑞斯特跳下桌子,抄起一把椅子就衝了過去。斯爵一見有架可打,更是擼起袖子就加入了戰團。
隻留卡爾和拉席克苦笑不已相看一眼,然後緊隨其後的衝了上去。
作為酒館最大的兩個金主,貴族往往看不上傭兵,覺得他們太野蠻。傭兵也看不上貴族,覺的他們太墨跡。
雙方的矛盾由來已久,此時又打了起來,一個個自然是怕自己人吃虧,紛紛加入戰團,酒館頓時亂成一團。
卡爾還沒有很好的適應他法師的新身份,況且打架這種事,還是拳拳到肉比較有感覺。
卡爾不時抄起一個酒瓶或是一個盤子遊走在戰團之中,趁著混亂,不時放倒一兩個傭兵。
也許是卡爾的戰績太過於彪悍,也許是貴族紈絝們太不經打,漸漸的有人盯上了卡爾。
一個傭兵拿著凳子腿摸到卡爾身後,看準時機,一棍子掄了下去。
一陣惡風襲來,卡爾想要躲閃,卻已是來不及了,無奈一手護著腦袋拖延時間。
木質的凳子腿承載著傭兵的力氣砸在卡爾的手腕上,雖然有金鐲子擋著,可還是有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即便沒有骨折,也差不多了。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卡爾的神經,卡爾現在可以說是就靠一雙手吃飯,傭兵毀了他起碼一周的飯票。此仇不共戴天!
惡向膽邊生的卡爾就地一滾躲過了傭兵接下來的追擊,抄起旁邊桌子上的一盤濃湯潑向傭兵。
傭兵大叫一聲卑鄙,急忙護住雙眼。眼看傭兵視線受阻,卡爾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一記勢大力沉的撩陰腿直奔傭兵要害而去。
惡風襲來,傭兵隻感覺要害一陣涼意,急忙護住要害,兜頭蓋臉的湯汁也糊的傭兵睜不開眼。
卡爾明明可以一下打暈傭兵,可他偏不,踩腳趾、插眼睛、捅軟肋、撩陰腿,所有卑鄙的招數都用了一個遍,硬生生讓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疼暈了過去。
剛出了一口惡氣的卡爾還來不及轉身,腦袋就被一個罐子砸中了,四散的瓦片上帶著斑斑血跡,一陣眩暈讓卡爾眼中的世界仿佛進入了慢動作,一根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棍子緩慢的向卡爾的腦袋撞來,卡爾想要躲避,想要格擋,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