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興十九年,梨花開得別樣繁好,曼離國發動戰爭,京城失守,皇城攻陷,大越國亡。
錦興二十六年,曼離國邊界敵軍來犯,曼離君主下旨令三令三皇子應戰,三皇子大敗敵軍。不料被敵軍毒劍射中,不知所蹤。
彼時,我正在山上采藥。回到草屋時發現一個血跡斑斑的男子躺在梨樹下。風吹落的梨花的大多停留在他身上,妖嬈的血色與這雪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放下藥筐過去看他,隻見他眉目如畫,一身戰甲風華絕代,我不免看得失了神。但他印堂發黑,許是中了毒吧,我忙將他撫入小草屋。碰到他的身體時,我為之一振,他的身體無比冰涼,沒有一絲溫度。我為他探了探手腕,果然是中毒了,在加上這漫天大雪,如果他的身體再不回暖的話,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我忙在床鋪旁生火,但他的身體還是沒有一絲暖氣,我思索一番,也隻能將他的戰甲卸下。走近床鋪,將自身的素白衣裙褪下,伸出手臂躺下摟住他,希望他能暖和一些。在這個時候,我不能想那麼多了。不久之後,他手指動了動,眼睛慢慢睜開。四目相對,我的臉火燒一樣,辣辣的。我羞澀地把臉埋入他的胸膛,他又昏了過去。
屋外,雪下得很大。屋內,春色盎然……
翌日
我將草藥放入鍋中,熬了好幾個時辰,終於成了。我用手揩了揩額頭上的汗水,便把藥端在桌上。來到床邊,看著那個男子,臉又不自覺地紅了,他長得真的很好看,那雙邪魅而狹長的桃花眼仿佛有了蘇醒的跡象,他醒了。
“你醒了?”我說。
他那妖孽的容顏透過窗戶映下的陽光,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般。
“你是誰?”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閃過一絲戾氣。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我用冷漠而生硬的語氣回到:“我救了你。”
他的目光柔和許多:“謝了。”
我正欲離開,他叫住了我,我停住腳步,但沒有回過頭去。
“我叫傅君然。”一個磁性而又好聽的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輕啟朱唇,接過他的話道:“百裏素華。”說完,便離開草屋了。傅君然的嘴角微微勾起,半眯著那邪魅的眼睛,不知他在思量著什麼。
幾日過後,傅君然能夠下地走了,看著他隻著一件內衫。我看著也挺尷尬,總不能讓他穿上那件戰甲吧。我思量一下,決定改天裁件衣裳。便從櫃子裏拿出針線和布料,一針一線地縫製起來。
他瞧見了,踱著悠閑的步子過來:“你在做什麼?”
“縫衣服。”
他噙著邪想我靠近,在我耳邊嗬著熱氣說道:“給誰縫的?我的好素華?”
我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我低頭繼續縫,但心不在焉,讓針刺到了手指頭:“呀!”我痛呼出聲。
傅君然見況,拉過我的手,撕下一塊布料給我包紮。他認真的時候很好看,但那邪魅的眼眸透過一絲痛惜,是我看錯了嗎?我連忙縮回手指,輕聲道:“我自己弄就好了。”
見我臉上浮現著紅暈,傅君然笑得越發邪魅了,一步步將我逼到牆邊,湊近我的臉龐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別過臉去:“負什麼責?”
“那天晚上……”傅君然欲言又止。
“你別說了,你想太多了!”我一把推開他,奪門而出。
剛出門口,我隱隱覺得有所不適,一陣胸悶。是毒性發作了嗎?我搖頭苦笑,從袖子裏拿出藥放入口中。
時光荏苒,一個月就那麼過去了,但傅君然傷勢仍不見痊愈,必竟他受了那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