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次靈魂衝鋒,又危險又完美,沒有完美的計算和肯將一切賭上的決心是不可能做到的……”還沒等藤本秋千回話,用一塊布堵上十代的嘴的澤克澤克斯就先開口問:“但是一個做得出這麼完美計算的人,在之前的決鬥中居然在我手上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下來,所以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指揮的這次行動?我的轉世又為什麼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險?”
“我隻是一個老師,遊城十代的一個……很普通的老師而已。關於幕後策劃者這件事,我認為沒有和你解釋的必要,就算有,這件事也不應該你來提。”麵對澤克澤克斯藤本秋千並沒有顯露出退讓的樣子,她首先將黎政給的資料藏在身後,打算自己試著服澤克澤克斯,於是她接著道:“這個身體本身就是十代的,遊城十代才是這一世這個身體的主人,你就算在強大也隻是外來者,將主人的東西還給他,經地義。”
這話完之後,藤本秋千自己閉上了眼睛,她感覺自己真是腦子抽了,明明這個時候把黎政的計劃拿出來交給澤克澤克斯就可以了,剩下的就看黎政能不能靠著這幾張紙服眼前的這位逆者,但是自己為啥……會突然想到依靠自己這一平凡的身份來試著服這位理論上來講要比現在的這個宇宙都要古老的逆者?
可能是衝動吧?但或許……這是自己殘存的那一絲母性在作祟?
“你的話很在理。”對於藤本秋千這番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在跳起來打人臉的話,沒想到澤克澤克斯第一時間沒有予以否定,而是將現在所麵臨的現實提了出來:“但是就算你是對的,現在也不是應該這樣做的時候——‘星屑巨神’已經蘇醒,這裏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阻止祂,所以無論你是出於多高尚的目的,現在都不可以將我趕離這個身體。”
或許是感覺事態描述的還不夠嚴重,澤克澤克斯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讓藤本秋千看清楚了“星屑巨神”的真麵目:那是一尊真正的巨神,有多“巨”已經完全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概念,但是在澤克澤克斯此時所展現的幻境記錄中,完全體的“星屑巨神”能把銀河係當飛鏢、類星體當鉛球扔著玩。
之所以現在看到的“星屑巨神”是手指隻有山嶽那麼大的狀態,是因為祂才剛剛被迪雅喚醒,目前還沒有反應過來,自然不會露出真身;在這個時候想要對抗這種量級的對手,就隻能依靠同為逆者並且攻擊力相同的“破壞王·澤克澤克斯”,但是藤本秋千記得澤克澤克斯他蘇醒的目的隻是為了和決鬥高手打局牌,了卻自己生前的一個夙願,萬一他覺得這個星球上找不到打牌高手所以直接挑騾子不幹了呢?
“這……”當這個進退兩難的問題切切實實地擺在藤本秋千的麵前的時候,她果然愣了。的確,藤本秋千之前隻想過澤克澤克斯的問題,但是“星屑巨神”的問題該怎麼解決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準確的,這已經不是她這個等級可以去想的問題了,所以她的潛意識裏下意識地忽略了“星屑巨神”。
一個“世界存活”的大義壓在腦袋上之後,就算藤本秋千是張儀再世、西塞羅重生也不出話來,更何況她本身就不是特別擅長演講。於是她隻能將黎政給她的手稿拿了出來並表示放棄治療:“算了,你還是看看這個吧。”
“哦?終於有些有意思的了嗎?”在看到來自黎政的手稿之後,澤克澤克斯首先是笑了笑接過手稿,但沒想到他越是看,越開始眉頭緊鎖。
【怎麼樣怎麼樣?老板到底寫了什麼啊?是不是弄錯了?他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勁啊!】藤本秋千一邊緊張地密切關注澤克澤克斯的每一個表情變化,一邊手上利索地解開了遊城十代身上的繩子和嘴裏塞的棉布。
“藤……”
“噓,安靜點十代,就算我救下了你,但是如果他不肯放人的話咱們還是出不去。”藤本秋千感覺此時如果自己還是肉身而不是靈魂體的話心一定已經提到嗓子眼了,“所以隻能……希望老板這次靠點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