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禍自然是沒有辦法抽卡了——卡組中已經沒有絲毫資源,所以這個回合的抽卡階段,將會注定是禍的敗北。
但是,這敗北似乎……也並非是多麼重要的事情——現在的禍和一開始那被釘在鋼板上、表情猙獰的少女已經豁然不同了,現在的禍已經因為將自己釘在鋼板上的釘子全部消失的緣故,能夠從那上麵下來了。
換句話,就是現在的禍,自由了。
“我……”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以及滿地的釘子,滿身傷痕的禍一臉複雜地看著惠——正是眼前的這個半靈少女奪走了自己生存的權利,但也正是眼前的這個少女,將自己從牢籠之中解放了出來……
而且,真的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她會想到這種辦法,最後居然還成功了;甚至在最後的反擊之中,禍也沒有從惠的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恨意和怨念,這讓她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對,是對著空氣揮了一拳後,被一個溫暖而柔軟的身體從後麵給抱住了。
【這種感覺……真的是虛假的嗎?】禍心中有著無數的念頭劃過,但現在她卻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思考這些問題,【算了,這種問題我就不去想了,待會兒自然會有某個家夥為我解答。】
“我輸了,門就在另一塊鋼板的下麵。”收攏心中所有的念頭後禍還是選擇了先承認決鬥的失敗,並且告訴了對方如何回到現實世界的辦法;隨後她眉頭一皺,仍舊是一臉複雜地對惠道:“但是,僅憑這一點的恩惠,我是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的——總有一,我會啃食盡姐姐你的一切!”
最後一句話,禍似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
“我知道。”惠抿著嘴,平靜地點了點頭,“我們,還會見麵。”
如果,之前那些噩夢之中的事情是真實的的話,那麼自己今所做的這一切的確隻能算是“恩惠”,是無法償還自己執之前所犯下的過錯的。在噩夢之中惠一直無視著另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女的哭喊,在啃咬、吮吸著對方。
惠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孩子,她從來沒有奢望過這樣做過的自己能夠在今輕輕鬆鬆的“一牌泯恩仇”。
輕而易舉地掀開看似笨重但實際上卻很輕的另一塊鋼板,半靈少女在這背後看到的是一片虛無!不過,惠並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跳了下去。
隨後,“砰”的一聲,冰冷的鋼板再次扣下……
“……”
看著惠離開的方向,表情時而猙獰時而複雜的禍最終還是講所有的心思化作一聲短歎:“……唉,笨蛋。”
似乎是在響應禍的這一聲歎氣,皮鞋敲響地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而這個時候能來到這裏的“人”就隻有一個,禍壓根連回眼去看的意思的沒有。
“實際上,你現在要是想走的話,也沒人攔你。雖然現在離開的話你在現世的一生會過得很苦,被人不斷地遺棄、背叛、拋棄,為了一個麵包而去偷東西,但好歹也能勉強的生存下去。”淡然的聲音從禍的身後傳來,閉著眼睛的神秘人似乎已經完成了最後的操作,來到了禍這裏。看著不回頭看自己的禍,神秘人並沒有停止講述:“活完6年,你最後會在付出一切後,懷揣著對某個花酒地的浪子不切實際的愛,死在一場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