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卻是個老成精的人,見到龐統搖頭怎麼能不知道龐統心中想些什麼?曹嵩便將龐統叫到自己馬車旁問道“士元吾兒,剛才為父看到你好像對於為父這樣離開琅琊郡有些不滿?不知士元吾兒可否告訴為父呢?”
龐統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說出來好,因此龐統也是直言不諱地說道“義父,士元此番跟子孝前來,卻是沒有帶多少士卒,而且義父此行幾乎是將整個琅琊郡曹家的財富帶在身上,如今這天下也不太平,若是路上有匪徒見利起意,我等如何是好?”
曹嵩聞言哈哈一笑說道“士元吾兒,你多慮了。子孝何等武藝,為父自知,子孝雖然此行隻帶有三百士卒左右,可是每人都是虎狼之士,那尋常匪徒可敢上前?”
龐統雖然聽到曹嵩這麼說,可是還是覺得此行自己這番人的行為實在是太囂張了,還是低調地好。隻見龐統說道“義父,小心無大錯啊,我等還是低調行事。”
曹嵩這回卻是沒有笑,反而有些鄭重地對著龐統說道“士元吾兒,為父可是將你跟那阿瞞一起相提並論的,今天為父就給你好好上一課。”曹嵩說完,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龐統見狀急忙上前攙扶,誰料到曹嵩卻是將龐統一把推開,說道“士元吾兒,為父如今不過六旬罷了,還沒有老到那種讓人攙扶的地步。”
龐統聞言臉色一紅說道“所謂六十花甲耳順之年,義父的身體卻如此硬朗,自然非同尋常了,士元該死,竟然將義父與尋常人相提並論。”
“哈哈。”曹嵩聞言不禁大笑起來,龐統這個馬屁拍的其實很是讓曹嵩心中高興,其實曹嵩一直沒有覺得自己老,要不然也不會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小妾了。
曹嵩笑了半天說道“剛才為父說要給你上一課,現在就開始吧,小子你聽好了,如今阿瞞那小子官居何職?”
龐統一愣說道“鎮東大將軍啊。”
曹嵩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為父早年的時候官居三公,後來害怕那黨錮之亂,便辭官隱居了,阿瞞那小子如今出息了,卻也是一方的大員了,老頭子我若是像平常人一樣隱匿行蹤,悄悄離開這徐州之地,豈不是弱了老頭子自己的威名,更是會連累阿瞞的威名。”
龐統有些愣神,反問道“義父,這跟孟德兄的威名有什麼關係?”
曹嵩白了龐統一眼說道“士元吾兒,你這就不懂了,為官者,最重威風。尤其是我身為這一方大員的父親,若是行事小心翼翼,顧前顧後,讓外人看來,阿瞞那小子不就被人看低了,身為一方大員,堂堂鎮東將軍統管青州兗州二州州務,自己老子卻要小心做人,這鎮東將軍算個屁啊。”
龐統被曹嵩突然爆的粗口嚇了一跳。
曹嵩看了被嚇了一跳的龐統,不禁覺得有些好玩,但轉念一想卻是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不禁正色起來說道“士元吾兒,為父話就說到這裏,剩下你自己領悟吧。但一點你要知道,我們這邊動靜越大,阿瞞越有麵子。”
龐統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明白還是不明白。
龐統曹嵩一行人,走走停停,沒幾天便來到了徐州城外,隻見徐州太守陶謙卻是親自出城迎接,曹嵩龐統等人自然便留下來接受陶謙的盛情款待,席間龐統卻也認識不少陶謙的手下,別駕糜竺,陳登等人,手下大將曹豹等。
龐統見到眾人不禁暗暗發笑,除了陳登之外,整個徐州之中龐統放眼望去,卻是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人。
曹嵩跟陶謙倆人卻是相聊甚歡,首先曹嵩跟陶謙倆人年紀相仿,又共同經曆過黨錮之亂,而且曹嵩又在徐州治下的琅琊郡隱居多年自然多有書信來往,陶謙大笑著說道“曹兄,此番曹兄去孟德賢侄那裏,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看我小弟這個小小的徐州太守呢?”
曹嵩卻也是滿飲一杯說道“恭祖此言差異,當初為兄自那洛陽辭官一來隱居於琅琊郡之中,這麼多年多虧了陶太守的照顧,而且這徐州太守也不小了。”
陶謙聞言也是大笑起來說道“這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啊。孟德賢侄大才,至今已經是那鎮東將軍,隻怕離那三公之位不遠了,曹兄有如此麒麟兒真是好福氣啊。”
北地狼煙龐內豐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徐州糜竺(補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