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不起,我真的不能願諒他,是他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害得我受盡折辱,我的一生已經毀了,要我若無其事的活著,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媽你在天之靈看著吧,我會讓易楓,不,整個易家,都跟我們江家陪葬!”
此時此刻,陽光打在她嬌美而略顯蒼白的臉上,照出了一片猙獰來。
忽然,外麵有人按門鈴。她放下相框,一邊奇怪一大早誰來按門鈴,一邊走向窗邊察看——臥室有一麵窗戶正對著正門外,拉開窗簾就能看到門口站著什麼人。
窗簾拉開了,大門口站著的八個黑西裝大漢和門口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落入她的眼簾,她猛地放下窗簾,心裏無由來的一陣慌亂。“誰?是誰來找我?!”
端看那陣仗很像是閻凱的派頭,但那八個黑西裝大漢身上卻少了閻凱身邊那些人的匪氣,反而多了一種肅穆的氣勢。“難道是……兵?”
她忽然就想起易家是軍事世家,又想起顧家在軍中的地位,很快就意識到那黑色轎車裏坐的是什麼人了。“顧惜惜,是你嗎,你這麼快就找來了?!”
她壓下心裏的恐慌,強作鎮定地走出臥室,在響個不停的門鈴聲中走到了一樓玄關處,打開了門。
大門外等得不耐煩的八個黑西裝大漢中,有一人來到轎車旁,從顧惜惜手上拿過了一串聖香水榭的鑰匙。還未等他走回去開門,隻見鏤空大門就這樣驟然打開來,緊接著,裏麵主屋的木門也打開了,身穿淺紫色緞質睡袍的江琳俐就倚在門邊,麵無表情地看著門口的一群人。
正主兒出現了!
顧惜惜對同坐在後座的女子說:“金醫生,我們下車吧。”
金醫生是方東淩的專屬雇傭醫生,今天也被她借來用了。兩人各自推開車門下了車,顧惜惜在前,金醫生在後,隨後是八個黑西裝保鏢,魚貫走進了別墅中。附近起來晨練的鄰居,還有小區的管理大媽、花匠大爺都被這演電影似的大陣仗給吸引了目光,全都三三兩紮堆兒議論。
管理大媽說:“我猜,正牌夫人來了。”
花匠大爺說:“你怎麼這麼肯定?”
管理大媽說:“女人的直覺。”
花匠大爺不以為然道:“嘁!”
顧惜惜走進一樓大廳,隨意在大廳裏轉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隨後進來的保鏢們說:“去上上下下查找一遍,看有沒有什麼不該出現的人,猶其是野男人在這,如果有的話,通通給我清場。”
“是!”八個黑衣大漢齊聲聽令,動作迅速的以客廳為中心散開去,四人上了二樓,四人去了客廳周邊的飯廳、偏廳和屋後的泳池。
江琳俐走了過來,在顧惜惜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而放,雙手交抱在胸前,隱忍地質問:“顧惜惜,你這是想幹什麼?”
顧惜惜微微一笑,雙膝端坐在沙發上,“清理門戶。”
江琳俐抬眸,視線直射向她,“什麼意思?”
顧惜惜揚眉,毫不示弱地回示她,“就是給聖香水榭清理髒東西的意思!”
江琳俐咬牙切齒地問:“你把我比作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