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俐,你好自為之吧!”顧惜惜心裏這樣想,長呼了一口看,怔怔看著車窗外不停倒退的行道樹。雖然是幹淨利落地解決掉一個敵人,但她的敵人還不隻江琳俐一個,這個時候憐憫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回到家裏,顧媽媽正在打毛衣,顧清宏躺在一邊的搖椅上聽書,老兩口的小日子似乎過得十分愜意。顧惜惜一把抱住顧媽媽的脖子,在她臉上大力地親了一口。
“媽,在給爸織毛衣呢?這顏色給爸會不會太年輕了一點?”她拉拉顧媽媽手裏的半成品說。
顧媽媽笑說:“他的已經織好了,這件是給東淩織的。”
“給東淩哥的?”顧惜惜撅起嘴,放下手裏的毛團,不樂意地說:“那易楓的呢?媽你可不能偏心啊,隻給東淩哥做,不給易楓做。”
顧媽媽點了點她的額頭說:“怎麼會少了易楓的呢,我打算啊一個織一件,不但有他的,連你未出世的寶寶也有一件。”
“也對哦,冬天的時候,寶寶剛好出生了,到時候就能穿上外婆親自做的毛巾了,寶寶開不開心啊?”顧惜惜低頭對著隆起的肚子說。
“好啦,孕婦就別站著,張嫂,給大小姐搬張椅子過來。”顧媽媽一邊利落地打毛衣,一邊吩咐跟在一旁的張嫂。
“好的,太太。”張嫂進去搬椅子了。
顧惜惜說:“媽,沒事,我現在胎象穩定了,要多活動活動才好呢!”
一直閉著眼睛假寐的顧清宏突然睜開眼來,拿下耳朵上的耳塞,問道:“聽說你今天一早帶了人去找江琳俐了?”
顧惜惜點頭,又問:“東淩哥告訴爸的?”
顧清宏搖頭,“今天早上約瑟夫帶幾個孩子過來玩,順便說了一下。”
“那他們這麼快就走了?現在都還沒到午飯時間。”
“幾個孩子說要去遊樂場玩了,約瑟夫又帶他們出去了。”顧清宏狀似隨意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不要顧左右言它,說說今天的事吧。”
這時張嫂搬來了椅子,顧惜惜就坐了下來,同時吩咐張嫂:“去準備一份山藥糕,少糖,一會放涼了送來。”
“好的,大小姐。”張嫂點頭,轉身離去。
現場隻剩下了一家三口,顧惜惜才坦言說:“江琳俐說她懷了易楓的孩子,我今天過去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了!”
顧媽媽聞言,打毛衣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看她:“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顧清宏也坐正身,沉聲說:“孩子果真是易楓的?結婚的時候易楓才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潔身自好決沾花惹草,如果他敢違背,我打斷他的狗腿!”
雖然他年輕時也是閱女無數,但對女婿的要求卻不同。
顧惜惜搖頭說:“我也不敢肯定,估計是江琳俐為了離間我和易楓才故意這麼說的,理智上我還是信任他的。而且最近我一直讓人盯著江琳俐,她跟易楓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都是在醫院等公眾場合,所以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時候我不會懷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