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當時還可以反抗,搏一搏以一敵四的結果,但最後他沒那麼做,一來成功率隻有一半,貿然出手並不明智,二來他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以身作餌,親自會會青幫的老大。
他被困在小木屋裏一整天,直到夜幕深沉也未見到青幫的老大孫亦北,但他心裏並無驚慌,隻是看著窗外夜色,想到顧惜惜每天晚上要等他的電話入睡,若是自己今晚她找不到他勢必又要徹夜難眠了。
於是,在房裏等到守著他的人打瞌睡,他終於找到了機會,偷了手機給她發去信息。信息發出之後,他的心就奇異的安定了下來。隻要她安好,無論處在怎樣的境地,他都能夠冷靜淡定以對。他躺在沙發上,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慢慢的睡著了。
顧惜惜和於曉曼、安遠琪和莫冠塵第二天就乘飛機來到雲南,出了機場,早有方東淩手下的傭兵開車等在外麵接送。四人坐上車,還未接見傭兵們在這邊的主要聯絡人,閻凱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顧惜惜拿起手機,倚著車窗,冷淡地問:“閻先生這時候打電話,不知道有何吩咐?”
閻凱在電話那頭輕輕一笑,說:“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無論我平時多麼喜歡吩咐別人,也不會吩咐你。”
她聞言冷笑說:“少打哈哈!閻先生把我老公弄不見了,又突然打這麼一通電話來,要是說沒有什麼目的,恐怕你自己也不信吧?”
聽出她語中的含譏帶諷,他卻並不在意,聲音仍舊帶著笑意說:“好吧!目的當然是有的,就是請你過來我住的地方一趟,我有他的消息。”
她聲音驟然緊繃,質問:“易楓是你綁走的?”
他模棱兩可地說:“是,也不是。”
“不要跟我玩文字遊戲,據我所知,易楓現在根本不在你那裏。”
“哦?原來你掌握了我的行蹤?那正好,我也不用跟你解釋很多,過來吧,他的確不在我這裏,但是,除非我告訴你他的去向,否則你永遠別想找到他。記住,我說到做到,來不來隨你了!”
她冷聲說:“閻先生想要見我,在S市大可以見,何必等到來雲南?”
他說:“S市有太多閑雜人等,影響我和你促膝長談,雲南山明水秀,鳥語花香,最重要是沒有那麼多眼睛盯著我們,這樣才適合我和你聊天,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顧惜惜咬了咬唇,想了一下才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閻凱的語調,像是在她耳邊溫柔呢喃似地透過電波傳了過來:“惜惜,憑心而論,我可有騙過你一次?”
她反感地問:“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
似乎聽到她的咬牙切齒,閻凱更加悠哉遊哉,笑說:“你給他的衛星通訊器現在在我這裏,不信你可以查查。”
她當即撥動手腕上白金手鐲的暗鈕,“易楓,易楓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