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別開眼,冷笑說:“在你這麼多之後,已經沒有資格說‘不傷害’三個字了,你隻要告訴我易楓的可能下落,然後讓我和小曼安然離開這裏,剩下的什麼也不必說了,我也不會聽的。”
“如果我要你吻我一下,換取易楓的消息,你會同意嗎?”他緩緩靠了過來,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沙發上,俯身過來,居高臨下,姿勢曖昧地湊近她。
“不!”她斬釘截鐵,頭轉了回來,和他的臉隻差兩三厘米就要碰到一起了,卻仍保持著淡定地神色說,“既然易楓已經不在你的控製範圍內,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會自己去找他了,請你讓開!”
說完,她伸手推他,想要站起來。
閻凱不退反進,雙手忽然鉗住她的雙肩,薄唇緊接著壓了下來,落在她的朱唇上。
強吻!
這該死的男人,居然強吻她!顧惜惜奮力反抗,甚至想要咬他的唇,但施展起來卻很難,非但沒有實行成功,反而被他的舌頭也了進來。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她死瘋了,雙眼燃著熊熊怒火,雙手死命推開他,雙腳卻不敢亂蹬,怕傷了孩子。她無聲地掙紮,最後終於掙開了戒指上的暗鈕,彈出一根銀針。她將銀針對著他的脖頸,用力地、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紮了下來去。
閻凱吃痛,驟然鬆開她的唇,但雙手還緊緊扣著她的雙肩,而僅僅是這輕輕一動,頭部瞬間傳來少量的暈眩感。他知道,她的銀針裏加入一些迅猛地藥物,上一次閻勝就栽在她手中的銀針上,但是他的體質,經過了許多藥物的訓練,已經有了很強的抗藥能力,不可能憑銀針裏一點點的藥物而倒下。他甩了甩頭,彎起嘴角,對她說:“這點小東西,奈何不了我的。”
“我知道奈何不了你!”所以我這次出門特意加大了藥量!後麵這句話顧惜惜沒有說出口,但眼神已經表達了她想說的意思。
閻凱眼眸微眯,扣著她雙肩的手又緊了緊,再一次湊近她。“即使如此,我也想在你的唇上死去……”
他再度吻住了她的紅唇。
這一次,顧惜惜早有準備,用力地踹了他的兩腿間一腳,再趁他吃痛抬頭時,揚手扇了他一個響巴掌,然後推開他跌跌撞撞地離開座位。
他雖然吃痛,卻不願放開她,忍痛扶著沙發,想抓住她,卻因為頭部暈眩,沒能抓住她的手,反而抓住了她的裙子。
顧惜惜本來就走得跌跌撞撞,突然間被他拉住,原本前傾的身體突然後仰,往前邁的腳踩了空,頓時就栽倒了下去。
於曉曼站在門外,突然聽到屋子裏的響聲。由於聲音太過響亮,令她無法忽視,她飛快地破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顧惜惜和閻凱都倒在地上,顧惜惜在下,閻凱在上,旁邊放花瓶的桌幾直接壓在他背上,花瓶的碎片和散亂的花機灑在他背上和身側,另一邊玻璃茶幾上物品淩亂,紅酒瓶在地上滾來滾去,酒液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