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人會趁咱家禦駕親征之時兵變?”董卓聽完李儒之話心裏大驚,李儒說的沒錯。若是有人趁自己不在京城發生兵變,那便大事不妙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相國要禦駕親征有些大臣心裏不免蠢蠢欲動。到時候若是有一個萬一,那我們損失慘重。”李儒站了起來。
“那文優,你說該怎麼辦?”董卓急切的問道。
李儒此時心裏才好受點,他是一個謀士,一個可以改變很多諸侯命運的謀士。李儒心高氣傲唯一佩服的人就是陸峰,自己是好久沒聽過如此急切的聲音,好久沒看到過董卓如此急不可耐的表情。這一切都表明他李儒仍是董卓最信任的謀士。
“祭旗!”李儒微笑的說道。
“祭旗?拿何人祭旗?我說文優啊,你倒是一次性說完。”董卓有點不耐煩。
“此次叛軍盟主是袁紹,而他的叔父袁隗卻在洛陽。拿袁隗祭旗有兩大利好。其一,咱們出征後若是那袁隗和袁紹裏應外合洛陽城不保,提前除掉以免禍患;其二,拿袁隗一家做出征前祭旗威懾各大臣,若是他們看到必當不敢趁相國出征兵變。”李儒這計策著實狠毒,拿太傅袁隗一家做威懾大臣的利器。
董卓思索了片刻,隨即大笑道:“文優好計謀!不愧是我董卓的第一智囊。奉先,你這便去捉拿袁隗一家,莫有漏網之魚!”
董卓的讚賞一掃李儒心裏的陰霾。李儒成竹在胸的站在堂中央看著呂布遠去。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之人,雖然心裏對袁槐一家表示愧疚,但是這就是亂世。他得為自己搏一個權勢。
第二日清晨,洛陽北門。
“今日咱家要親自出征,這次出征一個月內必當掃平叛軍得勝歸來!必當拿曹操和陸峰的首級獻給陛下!”
漢獻帝坐在首位看著錚錚大軍在原地待命,不免心裏有些害怕。此刻聽到董卓如此之說,心裏更是懼怕萬分,身體不禁瑟瑟發抖。
董卓斜眼看了一下漢獻帝,見他竟然瑟瑟發抖,不禁冷哼一聲。隨即看向王允說道:“大司徒,這次咱家親自出征。雖不在這洛陽,但是你定要安分一點。否則待咱家得勝回來,有你好看!”
王允唯唯諾諾的跪了下去,“相國放心。我王允必當安分守己。”
“今天,咱家出征必當凱旋歸來!太傅袁槐私結袁紹,意欲裏應外合奪下洛陽。今日便拿他們一家祭旗!來人啊,將袁槐一家帶上來!”董卓說道。
群臣聽後無不大驚失色,袁槐是太傅在朝野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董卓竟然如此可恨,拿袁槐祭旗。群臣無不悲憤的怒視著董卓,董卓由於背身自是沒有看到。不過呂布倒是在一旁震了一下方天畫戟,群臣這才低下頭無奈的歎著氣。
“這次出征,王司徒不送幾句話給咱家?”董卓笑眯眯的對王允說道。
“自然要送。祝相國馬到功成,清除叛軍,早日得勝歸朝!”王允冷汗流了全身。
“嗯嗯嗯!那就托王司徒的吉言了!”隨即對刀斧手說道:“祭旗,出征!”
漫天的血腥氣彌漫在洛陽城裏,太傅袁槐一家被董卓趕盡殺絕。鮮紅的血液在洛陽宮殿的每一個角落裏流淌,群臣無不是悲戚交加,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