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逢紀卻獻了一條決策!此計可謂是幫了袁紹。逢紀認為韓馥是一個庸才,袁紹可以暗中與遼東屬國長史公孫瓚相約,讓他南襲冀州。待他大兵一動,韓馥必然驚慌失措,然後讓袁紹再趁機派遣能言善辯的人去和韓馥說明利害關係,不怕他不讓出冀州來。”徐庶微微一笑。
“妙計,妙計!逢紀這一招以逸待勞略施小計便可拿下冀州,可見此人不凡啊!”陳宮捋了捋胡子出言讚歎。
“公台兄說的沒錯。逢紀乃是袁紹信任之人,袁紹聽後便命人向公孫瓚送信,公孫瓚看完信後果然發兵南襲冀州。韓馥生性懦弱,能發展冀州卻不能保住冀州,第一戰便敗,韓馥慌了手腳。此時高幹和荀諶不失時機的來到了鄴城。高幹是袁紹外甥,荀諶則是與韓馥的關係不錯。就這樣分析了一番利害關係,韓馥便讓出了冀州。”徐庶歎了口氣,有些可惜。若是陸峰能拿下冀州或許會比袁紹拿下好的多。
“用兩張嘴便要來了冀州,袁紹的手段挺高,隻是我很好奇這高幹和荀諶到底向韓馥說了什麼才讓他讓出冀州!韓馥此人我在陳留城諸侯會盟的時候見過,此人生性懦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冀州富庶乃是天下所出,韓馥怎會輕易讓出?”陸峰微微一笑。
“是啊,我曾經在韓馥手下做過事。韓馥此人確實胸無大誌,但是他卻很是熱愛百姓。每一個當權者都不會輕易的讓出自己的權利,韓馥更是如此。可見這高幹以及荀諶倒是拿出了韓馥的命脈,否則此人可不會乖乖就範。”陳宮捋了捋胡子,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韓馥會輕易讓出冀州這個好地方。
“他們這兩人倒是有個好口才。見到韓馥先是說了一番讓韓馥擔憂之話。這兩人就說了,公孫瓚已經發兵南襲冀州,他乘勝南下,諸郡望風而逃;袁紹也已經領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圖難以預料。韓馥一聽這話心中著急。”
“那下麵的肯定就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嘍?這說客啊,都是這個辦法,也不會換一換創意。不過韓馥生性懦弱並且沒有主見,這一番話倒是嚇住他了。”陸峰一笑,對怎麼拿下冀州已經心知肚明。
“主公果然大才。那韓馥聽完後連忙問怎麼辦,而荀諶卻不正麵回答,反而是問韓馥:依將軍估計,在對人寬厚仁愛方麵,您比袁紹怎樣?韓馥回答:不如;荀諶繼續問道;在臨危決策,智勇過人方麵,您比袁氏怎麼樣?韓馥回答:不如;荀諶再次問道:那麼,在累世廣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處方麵,您比袁氏又當如何呢?韓馥搖了搖頭同樣的答案:我不如;連提了幾個問題後,荀諶這才說:“公孫瓚率領燕、代精銳之眾,兵鋒不可抵擋;袁氏是一時的英傑,哪能久居將軍之下。冀州是國家賴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孫瓚合力,與將軍交兵城下,將軍危亡即在旋踵之間。袁氏是將軍的舊交,而且結為同盟,如今之計,不如把冀州讓給袁氏。袁氏得到冀州以後,他一定會厚待將軍。公孫瓚也就不能和他抗爭。那時,將軍不但能獲得讓賢的美名,而且您還會比泰山更加安穩。希望將軍不必疑惑!”
“好一招又軟又硬的威逼恐嚇。接下來的事情元直軍師不用說大家都猜得到了。韓馥生性懦弱又缺乏主見,被高幹以及荀諶一說,便讓出了冀州吧!若是公與軍師還在韓馥那裏,袁紹的詭計定然不會得逞。”陸峰歎了口氣,袁紹拿下了冀州,青州和並州也機會被他囊如到了懷中,現在最大的威脅便是幽州的公孫瓚了。
“非也非也,韓馥生性懦弱,遇到這樣的陣仗自然不會在聽謀士將軍等人的建議,他最珍惜的是他的命。”陳宮一笑。
“公台兄說的沒錯,當韓馥選擇了讓出冀州,他的部下如長史耿武、別駕閔純、治中李曆都是紛紛勸諫:冀州雖然偏僻,但甲士百萬,糧食足以維持十年,而袁紹則是孤客窮軍,仰我鼻息,就如同嬰兒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斷了奶,立刻就會餓死,為什麼我們竟要把冀州讓給他?韓馥這人卻無奈的說: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讓賢,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們為何還要一味加以責備呢!從這一番話裏便可以看出來韓馥此人真的是太懦弱了,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表明了這一點。韓馥的手下駐屯在河陽的都督從事趙浮、程渙聽到消息,急急自孟津馳兵東下,船數百艘,眾萬餘人,請求出兵抗拒袁紹,韓馥不同意。終於,韓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兒子把冀州牧的印綬送交袁紹。至此,袁紹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冀州,實力更上了一層。”徐庶說到此處表情憂慮,袁紹的野心不可謂不大。拿下了冀州,又接近囊括青州和並州,若是在拿下幽州,那麼整個黃河以北便成為了袁紹的地盤,到時候天下間幾乎沒人能夠抗衡。
“袁紹既然拿下了冀州,我們隻能祝福了。雖然他拿下了冀州,但是他卻會慢慢失掉民心。袁紹既然已經行動,那我們也該行動了,否則這身子也腐朽了……”陸峰深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