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若寒隨即對著身後的小福子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跟著自己,而後她緩緩推開勤政殿的木門,走入殿中。
這還是樓若寒第一次來到勤政殿,勤政殿裏沒有她想想的那般奢華,大理石的地磚除了幾根紅木盤龍柱之外,高位上便隻放著南海黃梨木雕製的方桌。
李景堯正是坐在那方桌前,左手提著酒壺,右手拿著酒杯,他本是白皙的麵盤上,此刻布滿紅暈,雙眼緊盯著眼前的酒杯,嘴角微動總是在問著為什麼?
“太子殿下~”樓若寒有些心痛的走到李景堯的身邊,她單手輕撫著李景堯厚實的臂膀,清瞳中夾著淡淡的淚水。
“哦?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麼來了?彩兒沒有根過來嗎?”李景堯蹙著眉,緩神看了樓若寒好一會,才是認出她是誰,看樣子他今日可是喝了不少呢。
“臣妾思慮太子殿下,便是深夜來此,還望太子殿下贖罪。臣妾出來時有些急,便是沒有帶上彩兒。”樓若寒微微蹲身施禮。
“無妨~你有孕在身,趕快坐下吧。”李景堯說話間將身子挪了挪了,在長椅上為樓若寒道出點地方。
樓若寒遲疑了下,而後便也沒有顧全太對,直接做到了李景堯身邊。
瞧見李景堯一杯一杯的往他嘴裏倒著酒,樓若寒輕聲說道:“太子殿下~您還是少喝一些酒吧。”
“你隻管好生的坐在這邊,其他的事情不要管孤。”李景堯聲音透著寒意,他都是沒有看上樓若寒一眼,就是借著開始喝起悶酒來。
樓若寒稍稍一愣而後說道:“太子是臣妾的夫君,太子如此借酒消愁,臣妾若是不管等候誰人來管呢?”
樓若寒說話間就是要奪過李景堯手中的酒壺,可奈何李景堯的力氣太大,樓若寒搶了好一會也是無法將酒壺奪過來。
“就你這點力氣,還請從孤的手中奪過酒去,真是異想天開。”李景堯側臉刮了樓若寒一眼,話裏帶著嘲笑。
“無論如何起碼臣妾曾試圖搶奪太子殿下手中的酒杯,起碼要比太子而今借酒消愁,不去為自己做任何事要牆上許多呢。”樓若寒借著搶酒的事情,竟然是把話引到了李景堯被幽禁的事情,這使得她身旁的李景堯不由身軀一顫。
“哼~你說的倒是容易,可你知道這漳州之事有多麼的複雜嗎?”李景堯說話間又是豪飲了一杯酒。
起初漳州刺史聶遠與四皇子聯手陷害李景堯時,李景堯心中還有著反抗之心,可隨著董貴妃被人設計,也是一同被幽禁在東宮後,李景堯便是很麼都放棄了,因為此刻想來皇上定然對他們母子心灰意冷了。
“在複雜的事情也有著她簡單的一麵,隻要太子殿下有信心,想來憑借太子殿下的本事,定然可以解了此刻危急。”樓若寒不想見到李景堯這副樣子,想到董貴妃在百合宮受的的苦,樓若寒便不願意看到李景堯在這樣低迷下去。
“簡單的一麵~那你說說此事該如何檢點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