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朗講述到這裏,他看了看趙先生的臉色,趙先生凝神傾聽,不停地搖著頭,似乎對這不可思議的妖獸也感到迷惑,趙先生說道:“小將軍,你說的妖獸,我之前也是聞所未聞的,他竟然有這聳人聽聞的起死回生的能力,這怪獸的奇異能力我也是聽那仡佬族大祭司和柳小姐剛剛說過的,要是麵對如此的怪物我也是無可奈何,我想到的辦法也就僅僅是有多派人手,拿捕獸夾和鐵籠子把它困起來。”,他對著哥舒小姐說道:“忘了給楊將軍介紹了,這位是我們京城來的柳大當家,她一向博覽群書,足智多謀,我們問問她可有更好的辦法?”,秦月朗這才發現,站在趙先生身後的有個嬌俏的少女,看年紀是個不過十五六歲的豆蔻少女,頭梳雙丫髻,臉上帶著薄紗,看不清楚容顏,隻露出一雙俏皮的大眼睛,水靈靈的目光似薄霧又似秋水,一身青色的勁裝勾勒出了含苞待放的好身材,修長的雙腿使身體更顯勻稱。隻聽那薄莎後麵傳出了一聲嬌柔的嗔怪話來:“看夠沒有?”,秦月朗頓時臉上爬滿了尷尬的紅色,連忙雙手作揖說道:“冒犯,冒犯,我剛剛隻是被那妖獸的威猛嚇得有點恍惚,柳小姐您好。”,心卻蹦蹦直跳,心裏在說著哎呀慚愧,慚愧,怎麼看個小丫頭就看直眼了呢,說話都顛三倒四的了,我在從前不管遇見殺戮混亂的戰場還是在麵見皇帝叔父的大場麵可是從來沒有露怯過,今天在這丟了顏麵,真是該死。柳小姐還了一禮在薄莎之後微微一笑,一雙美眸彎成了下弦月,和麵前的玉麵將軍說道:“你說的這怪獸,名字叫檮杌(táowù),其與饕餮(tāotiè),混沌和窮奇並稱遠古四大凶獸,我也是在專門講奇珍怪獸的靈異誌書上看過,書上也沒有具體說它有如何的神奇力量,隻是描寫了一下它的樣子和喜好,按照你說的外貌和它的外貌其中之一非常相像,不過這個妖獸和其他的有個特別的之處,就是它能夠因某些外部條件轉換然後自己的形貌,據書上說它是山野之中的陰靈和五行之力經過上萬年的孕育才誕生的,性格暴躁,好殺,貪食生物,殺死動物和人之後,喜歡把屍體毀壞娛樂,之後再吞噬掉。”,柳素素邊說邊走,右手拿著馬鞭輕輕敲擊左手掌,露出一雙雪白的皓腕,她正在思考對策如何應付這個妖獸,柳小姐又說道:“因為它是由陰靈和五行之力衍生而出,所以我估計這隻怪獸可能會有吸收周圍死亡生靈的能力,依靠這能力來使自己複原,所以當時它已死去或者重傷,在吸收了我那車夫的魂魄就複活了,我們要是圍捕它的時候,把受傷和死掉的人應該盡快移開,這樣就能讓其無法快速的修複自身,還有一點它每死一次估計身上的屬性應該就會變化,我們隻要找到它現在的屬性就能找到對應的器官攻擊,剛剛聽將軍的描述,您第一次射殺它的時候,是射在了心髒上,看來那時候它屬火屬性,所以您一擊命中,讓它死了一回,它重新複活之後,五行屬性換位,您再射它的心髒沒用的了,但是有一點很重要,就是五行屬性是相克的,每次它複活身體不能是屬於兩種屬性,否則必定會互相抵消或者消耗,我們隻要找到它屬什麼屬性,再按照這個屬性,攻擊它的不同內髒,它就必死無疑了,不過這些仡佬族人要生擒活捉它,就不知道如何處理了,不過我猜測他們也應該會用這樣的五行相克的原理來對付它。”,秦月朗和趙先生聽了柳小姐的分析,都不禁在心裏伸了伸大拇指,隻是憑在一些描述很籠統的書上看了一些線索,就能分析出如此清晰的克製那檮杌的辦法,不僅有急智而且心思縝密,思路清晰,論才智兩人都覺得自己跟柳小姐拍馬難及,趙先生心中暗暗佩服的還有他的主子晉王爺,晉王爺在京中見了柳小姐,立刻更改了自己的計劃,把他這晉王爺的心腹智囊派到蕩擄城來監視柳小姐,怕她壞了自己的大事,趙先生心中感歎王爺英明神武,有識人之明,也在感歎自己沒看走眼,找了晉王爺做自己的依靠。正在這時,那位仡佬族祭司甘地不思走了過來,之前他一直在指揮手下族人們在地上按照東南西北的方向插上各自不同的奇怪器物,而他本人在地上寫寫畫畫,畫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鬼畫符般的東西,大家都看了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能否製住那可以死而複生的檮杌,現在陣型似乎已經擺設完畢,他麵容仍然是冷峻無波,絲毫不見任何其他表情,他站到秦月朗三人麵前,說道:“柳姑娘,果然學識淵博,天資聰慧,你分析的基本沒有錯誤,我們確實要依靠那五行相克的原理來克製檮杌的能力,再用我們的裝備來擒獲它,三位你們看。”,甘地祭司半轉身伸手一指,秦月朗三人隨著大祭司的手看去,他們發現在路中央已經讓大祭司用手臂粗的大毛筆畫出了一幅用血來做成的圖畫,上麵好像是隻大鳥在向下猛撲過去,那大鳥的五官栩栩如生,身上的羽毛都畫得無比真實,它那下撲的姿勢十分霸氣威猛,鳥眼中仿佛爆發著巨大的憤怒,兩隻爪子淩厲凶狠,在鳥的下麵是一隻檮杌,三人都見過這隻凶獸,不過這隻似乎和他們看見的不太一樣,不知道是檮杌的哪個形態,隻見其張著大嘴,露出鋒利的獠牙,臉上全是驚恐和憤怒,四肢在地上用力地趴著,做出待機防守反撲的姿勢,背後插著雙翼,那雙翼有一隻已經折斷,它身上的花紋變得已經成為了一種奇怪的字符,一整列一整列的排著。秦月朗三人都被這幅氣勢淩厲的畫作驚歎不已,眼中都有了驚訝之感。那祭司甘地不思說道:“這幅畫名字叫《黃鳥捕獸圖》,是我們族人從洪荒時期就開始曆代傳下來的,至今已經傳了幾十代,而且隻有我們仡佬族祭司家族的繼承人才能學習,在遠古時期甚至需要用男人的血來繪畫,現在繪製這張圖需改用公雞血繪畫,這次我們使用了九百九十九隻公雞的血,男子或者公雞血液中的純陽之力能鎮住檮杌的凶氣,再加上周圍我們族人身上都紋了由我們先人從很久前流傳下來的古代咒語,這些咒語暗含陰陽五行之力,正好可以克製檮杌身上的力量,把這些力量結合起來,那麼它就能被製服,再加上這個。”,大家看見仡佬族人正在解開他們一直搬運的袋子,拿出一張張用血寫著奇怪文字的網,然後把網都綁結在一起,甘地不思祭司說道:“用這張刻滿降魔伏妖咒文的網就可以把它運回去了。”,眾人看見仡佬族人準備的這麼充分,心中都感到十分的有信心,都覺得這次一定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