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朗快步走到崔鳳城跟前,隻見秦月冰抱著昏迷不醒的崔鳳城在叫他的名字,秦月朗擔心地問道:“大哥,崔叔叔怎麼了?”
秦月冰說道:“三弟,崔叔叔他剛才突然渾身是血的衝進來,剛進來就躺在了地上,當時我離得最近,我就一把抱住了他,我讓人去叫軍醫了,你不用著急,崔叔叔身上的傷不是致命傷,隻是失血過多而已。”
周圍幾位掌旗使都焦急的看著崔鳳城,秦月朗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幾位掌旗使的臉,心中的疑團好像更加複雜了,剛才自己看見的黑衣人是不是就是傷了崔鳳城的人?這裏的這些掌旗使是不是就有那個人?
這時候,軍醫在兩個侍衛肩膀上被夾著帶來了,那軍醫瘦小的身軀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士兵拖的快散了架,他腳剛著地,就被那士兵一把推倒在地,他摸爬滾打地趴到崔鳳城的麵前,為其檢查受傷的手臂和後背,周圍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層緊張的神色。那軍醫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後,又摸了摸崔鳳城的脈搏,然後邊收拾起他的藥箱邊說道:“秦大帥,崔掌旗使的傷隻是因為手臂和後背中了兩刀,刀傷較深流血過多導致的昏迷,幸虧幾位將軍為他止血及時,我試了他的傷口和脈搏,他沒有中毒或者受很重內傷的情況,我給他用了止血的藥物,他的血已經止住了,隻要吃些補血的藥物再休息幾個月就好了。”
周圍人都把眼光看向秦無雙,今日的會議決定,這崔鳳城明日一早是要和大部隊一起開拔,前去北方草原的重要將領,沒想到部隊還沒開拔,就折損了一員大將,秦無雙說道:“月冰,你把崔將軍扶回去,他今夜要在你房裏修養,把我的侍衛撥出一半保護他。”
秦月明說道:“末將遵命!”
秦無雙仍是不動聲色地發號施令,說道:“王軍醫,今夜你就守在崔將軍的房裏,隨時照料他的傷勢,記住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著再回去。”
那王軍醫嚇得臉色蒼白,抖抖索索地說道:“遵命!下官一定讓崔將軍盡快好起來。”
秦無雙說道:“你們兩個先把崔將軍送回去。”
秦月冰和王軍醫,還有那兩個侍衛把崔鳳城抬了出去。
秦無雙對其餘諸將說道:“看來計劃要變,崔將軍不能繼續出征,隻好留下和王將軍,孫將軍共同守衛蕩擄城,留在我軍內的萬林軍由秦月冰指揮,其餘的決定不改變,好了,大家都下去吧,今晚的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以防擾亂軍心。”
酒會不歡而散,幾位掌旗使被這麼個事情攪擾了興致,可是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搖著頭回自己的寢帳休息。秦月朗走在所有人的最後麵,當所有人都四散回去自己居住的帳篷後,他又悄悄來到秦無雙的大帳前,秦無雙的警衛加強了很多,趙俊威親自帶領五個侍衛守在秦無雙的帳篷前,他看見秦月朗悄悄的走了過來,奇怪地問道:“月朗,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今天事情多,大帥已經準備歇息了。”
秦月朗說道:“你幫我通報父帥一聲,我有要緊事向他稟告。”
趙俊威看他神色緊張,知道事態嚴重,他並沒有去通報,而是立刻轉身帶著秦月朗進了秦無雙的帳篷。
秦無雙坐在椅子上,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一本書,他聽到聲響,抬頭一看,秦月朗和趙俊威走了進來,趙俊威轉身退了出去,他明白緊要的事情自己不一定需要知道。
秦月朗說道:“父親,我剛才在宴會之前,在後麵的醫療隊看見了一個人穿著夜行衣,我沒能抓住他,然後崔叔叔就被偷襲了。我懷疑我們這些人裏有內奸,那黑衣人輕功不弱,不是普通角色,他逃到宴會附近就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脫了夜行衣,然後去參加宴會。”
秦無雙把手中的書放下,他看著秦月朗說道:“月朗,今天的話不要和任何人講,我早就覺得我的這幾位領旗官裏有人心懷叵測,那王做偉敢公然反抗我的命令就不是好事,不過我一直沒能抓住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回去好好休息,無論前路是福是禍,你都要勇敢,樂觀,你是男子漢了,你要保護你的媽媽和蕩擄城的無數百姓。”
秦月朗跪下說道:“父親,兒子知道了。”
秦無雙說道:“你回去休息吧。明早你就和趙侍衛帶著人去十裏亭察看,其他的暫時不要考慮,我想知道羯族這幫餓狼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