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朗的房間裏,趙俊威和一位士兵站在秦月朗麵前。秦月朗正閉著眼睛揉著眉頭,正在思考著什麼。趙俊威二人正在等待命令。
少頃,秦月朗睜開眼睛說道:“想不到這個血浮屠教的分堂竟然如此厲害,看來我們對他們還是小瞧了。”
趙俊威說道:“三公子,那個特特阿斯一身怪力,不可不防,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秦月朗說道:“那血骷髏念珠到底有什麼能力,我們還不清楚,為了咱們蕩擄城的安危,咱們一定要把那寶物弄到手。趙侍衛,你派幾個探子,一直跟著朱一仙他們,設法找到血僧的墳墓。”
趙俊威說道:“是,三公子。”趙俊威和那士兵退了出去,布置人手偵查朱一仙的動向。
朱一仙的房間裏,一隻香爐放在桌上,一縷幽香飄然而出,但是屋內的人卻沒有心思去細品這上等大食香料。
朱一仙身穿家居常服,鐵青著臉,左手握拳錘在桌上,一隻手揉著自己的鼻梁,那蘇羽也是一身的臥室的裝扮,還在用木梳,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孫茂才還有石雷都低著頭,麵上鐵青地站在一旁。
孫茂才垂頭喪氣地說道:“想不到那特特阿斯詭計多端,竟然在身上裹著馬皮,破了我的毒針陣,帶著人馬把咱們的人盡數殺光,不過咱們的人也盡力抵抗,大大殺傷了對方的人馬,他們現在人困馬乏,咱們要不要在這十裏亭把他們做掉?”
朱一仙說道:“咱們的人大多都在外找尋血僧墓還沒回來,剩下這些人手,是咱們進墓要帶的,萬一有個閃失,咱們就可能是全軍覆沒的下場,我不能冒險。你們三個傳令下去,叫七神姬留下繼續拖住那特特阿斯,其餘人立刻出發,咱們直奔血僧墓。”
蘇羽三人稱是,然後就各自安排人手和準備行裝。
十裏亭外,特特阿斯帶著自己的殘餘教眾們正在趕路,他們仍然在身上裹著昨晚的馬皮,他們經過昨夜一戰,是真真害怕了對方的鋼針暗器,不過他們這身妝扮,讓一般人看了肯定認為他們是從那十八層地域而來的厲鬼。護教法王恩特手搭涼棚看向不遠處的十裏亭說道:“大法師,十裏亭,馬上就到了,咱們怎麼辦?”
特特阿斯呸地一聲吐出口中的黏痰說道:“朱一仙那個淫賊殺我教眾,害的老子我吃了一夜的西北風,我們立刻就去找那王八蛋,把他碎屍萬段!”
特特阿斯帶著教眾直奔月影客棧而去,今日的十裏亭十分寧靜,往常的來來往往的商隊們都不見了蹤影,隻有西北風吹過無人的街道,昨夜那場大雨在清晨初歇,十裏亭的街道變的有點泥濘。特特阿斯一行人正向月影客棧走去,這時候突然一位體態婀娜的舞女站在路中央,雙手抱著一隻琵琶,正在那裏輕輕地彈動,一身的紅色舞裙豔麗的不可方物。
特特阿斯向那舞女說道:“哈哈,早就聽說那朱一仙是個竊玉偷香***的風流貨色,看來姑娘你就是他‘集郵’的一位他人之婦拉?”
那舞女一雙水汪汪的美瞳向特特阿斯看去說道:“大法師過譽了,小女子怎麼有福分做掌門的仙妃,小女子叫做紅姬,福命淺薄隻是掌門身邊的歌舞伎而已。”
特特阿斯狂笑一聲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朱一仙這麼瞧不上我特特阿斯,竟然讓他的女舞姬來對付我。來吧!就讓本法師看看他朱一仙舞姬的厲害。”
那舞姬微微施了一禮,手中琵琶突然加快了速度,那琵琶聲猶如滔滔江水,洶湧澎湃,一時間大珠小珠落玉盤,一陣陣琵琶聲傳入特特阿斯一行人的耳中。
特特阿斯神色一動,叫道:“大家小心,堵住耳朵。”
突然,左側樓上,一名身穿橘紅色舞服的女子緩步走出,輕聲說道:“大法師功力精深,朱掌門讓我們姐妹好生伺候您下地獄。”她淺笑嫣然地說出這話,緊接著她拿出懷中的笛子也開始吹奏起來,在她對麵的屋子裏,也走出來兩個同樣裝扮的女子,隻是一個穿著湖綠色,一個穿著鵝蛋黃的舞女,分別拿著嗩呐和葫蘆絲在那裏吹奏。
單單一個琵琶,他們堵住耳朵還能抵擋,但是加上另外的三種樂器,那些功力還淺的教眾們已經抵擋不住這魔音的影響,開始手舞足蹈,或者撕爛身上的衣服,在地上不停翻滾。特特阿斯凝神運氣,也才勉勉強強地控製住心神,但是他卻沒有實力能立刻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