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大早的,一把女聲在左丞相府裏回蕩。
紀夕妮睜開朦朧的睡眼,皺著眉頭看著急忙地衝進房間的婢女,“天青,一大早的在鬼叫什麼?”如果睡眠不足的話,她怎麼能美美地去見夜哥哥啊?
天青用袖子稍稍擦幹臉上的汗水,隨即把一個信封遞上。“小姐,這是皇宮裏的人今天送過來的,說是給小姐的。”
紀夕妮疑惑地看了看天青手上的東西,“宮裏?”大概是太後娘娘送來的吧,“你可以出去了。”她甩了甩手。
天青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慢慢退出房間。
等天青走後,紀夕妮才緩緩打開信封。
“哈哈哈......”半晌,紀夕妮一邊拿著信封一邊詭異地笑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信中的最後一行字——
“午後,城外流水亭想見。”
紀夕妮又笑了一下,說道,“好,我就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季.羽.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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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青宮
“喂,信我已經托人送去了,我真的要去那個叫流水亭的地方嗎,如果她不來的話那怎麼辦啊?”季羽純無聊地發問起來。
“她的話,一定會來的。”易紅葉信心滿滿地說道。“她來了之後,你照我所說的去做就行了,接下來的就交給我了。”他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
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的,季羽純突然替紀夕妮感到可憐。“夜,你弟弟以前都是這個樣的嗎?”
易水夜沒什麼正經樣地倚在椅子上,一口茶下肚後才回道,“不,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哦,那是怎麼樣的?”季羽純突然好奇地追問起來。
易水夜突然歎了一口氣,隨即才回答,“大概隻能用萬世魔王來形容吧。”
想起易紅葉過去的豐功偉績,易水夜的頭無緣地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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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紅葉剛出生的時候——
奶媽高興地抱著一個嬰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恭喜皇上喜得貴子,是一個男孩啊。”
“真的嗎?”景炎帝興奮地從奶媽手上接過嬰兒,他喜悅地看著懷裏可愛無比的嬰兒,隨即又緊張地向奶媽問道,“那堇妃呢,她還好嗎?”
奶媽又笑了一下,“皇上請放心,母子平安。”
“那真的是太好了。”景炎帝這才鬆了一口氣。
突然,嬰兒的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轟”的一聲,不偏不倚的,正好打中了為堇妃接生的一行人。結果是,無一幸免。
景炎帝聽到這個消息後,疑惑地看著自己懷裏的嬰兒,嘴角不聽使喚地抽搐了起來。
易紅葉五歲的時候——
“三皇子殿下......”禦花園裏回蕩著宮女和太監的叫喚聲。
“幸好我夠機靈,才不會被你們找到呢。”易紅葉揚起笑臉。
突然,一隻手猛地抓住他的小手,“你這樣子也能稱得上機靈嗎?”
“誰?”易紅葉警戒地準備揮出拳,可是在看到來人後自動化成擁抱,“皇兄,好久不見了,我好想您哦!”
易水夜無奈地看著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昨天才在堇妃的宮殿裏見過麵。”
易紅葉的笑容停住,隨即認真地說道,“那一定是皇兄您記錯了。”
易水夜忍住想打人的衝動,扒開身上的八爪魚,“說吧,這次又幹了什麼大事啊?”
“咦?”易紅葉裝起傻來,“我不太明白皇兄的意思耶。”
無預兆地,易水夜的手擰住了易紅葉的耳朵,“你說,還是不說?”
“好痛啊,皇兄。”為了增強效果,他還用力地擠出幾滴眼淚,“我說就是了。”
易水夜這才放手,雙手環抱,等待他的答案。
易紅葉怯怯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才說道,“我.......我隻是不小心把父皇的書房裏的奏折給燒掉而已嘛,人家開始的時候隻是想進去看看而已啊,誰叫父皇這麼小氣不讓我進去。你也知道的,書房裏黑嘛,我點著了蠟燭就看起來了,可是不知道怎麼樣的,火就著了,然後奏折就毀了。”
“隻有這樣嗎?”易水夜挑起眉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