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易憐的美夢(1 / 1)

六月,睛空萬裏,微風籟籟,暖暖的陽光覆蓋著大地,充滿溫馨。寒煙托著腮,眼神迷離的望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麵。河提旁邊的楊柳樹,垂下來的樹枝,似要把寒煙變成了從湖麵走出來的仙子般。讓路人分不清是畫?還是人?

南宮霄倚在青石鋪成的拱橋上,若有所思的望著楊柳樹枝裏的一襲粉白相間的女子。

“如果豔兒還要,應該也是這般年華了!”似在喃喃自語,又似在對著某人傾述。

“哎!”這一歎息,讓寒煙不覺好奇起來,如此悲哀,讓聞者不覺想要掉淚,聲音像是一年輕男子,但情感卻像是經曆太多風雨的老人。不覺回頭,遠處的那個人,驚鴻一瞥,隻一眼,便印在了寒煙心裏。

那是怎麼樣一個男子呢?古銅色的皮膚,烏黑深邃的眼眸,刀刻般的鼻梁,無一不顯示著他的玉樹臨風,這樣的臉,應該是屬於女人的。但此刻,如此俊美的臉上,此時卻帶著一股化不開的憂愁。那緊鎖的眉,撅著的嘴,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好似已經曆人世間萬般疾苦。寒煙望著他的眼睛,他似也在目不轉睛的望著她,但又像是沒有在望著她,眼神裏麵是那種能讓人窒息的痛,而那緊鎖的眉,讓寒煙有伸手去撫平它的衝動。

“他有怎樣的故事?他又在思念誰呢?”寒煙的心不覺得痛了一下,這是多久以前的感覺了。是在母親病逝的時候,父親領著姨娘回來,那種天崩地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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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穩穩的幸福,能抵擋末日的殘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個歸宿

我要穩穩的幸福.....’

易憐不情願的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麵顯示的是‘太太’,便不再管它。易憐覺得自己最近變得有些奇怪,每次睡覺,這個叫寒煙的女子總是會出現在她的夢裏。第一次夢見這個寒煙的時候,寒煙還是個小女孩,父母疼愛,鄰家哥哥友善,有一個愉快的童年。直到寒煙10歲,母親突然病故,父親領著姨娘回家,寒煙的臉上便不再有笑容。

“這個寒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易凡推門進來,就看到易憐在自言自語。她這個堂姐,平時就喜歡愛胡思亂想,一個完全的理想主義者。

“姐,你又做什麼美夢了,那個寒煙,是不是又跑到你夢裏來了呀?”

易憐回過神來,看到易凡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樣,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堂妹麵前,就是一個異類,但她懶得解釋。在這個世界上,用科學都無法解釋的奇事,實在太多了。

“還說呢,你把我美夢都給吵醒了!”易憐故意生氣的看著易凡,一幅看你應該怎麼補償我的模樣。

“好姐姐,是伯母叫我過來的,說是有事跟你商——量——嘍。”看到易凡這個表情,易憐大概是已經猜到什麼事情了。

她跟易凡同齡,如今一轉眼,她們都已經是26歲的年紀了,硬是還沒有談情說愛的經曆。大學四年,也不是沒人追,也不是沒有喜歡的人。但那時候,老太太、老爺子看得緊,硬生生地將一些兒女情長扼殺在了搖籃之中。用老太太的話說:堅決不允許在校園那種神聖的地方,出現什麼苟且之事。

校園最浪漫的愛情故事,在老太太口裏變成了苟且之事,為之事,易憐不服,跟老太太是多方交涉,但終究21世紀的思想輸給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易憐敗下陣來,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大學四年,如今畢業兩年,她托老太太的福,成為校園的奇葩人物。

而對於終身大事,易憐現在是一切隨緣的態度,這下可急壞了老太太。用易憐的話說,中毒太深,需要時間愈合。老太太一幅悔不當初的模樣,老頭子也親自出馬,但易憐本著對自己負責的態度,以幸福為由,把兩老堵的啞口無言。

眼看著易憐一幅事不關已的模樣,兩老改變了作戰策略,不再幹涉女兒戀愛自由,畢竟就一個女兒,隻要她過得幸福就夠了,至於大富大貴,也順其自然。

“易凡,我媽這是找我什麼事呀?”欲哭無淚。

“姐,你也知道伯母,怕你嫁不出去嘛!”

丟了個衛生球給易凡,順手拿起床邊的鏡子,細細的打量起自己來。

跟易凡雖是堂姐妹,但論長相,她們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算是天生麗質,明眸皓齒了。這樣的長相,如果再經過後期包裝,放在如今這個陰勝陽衰的時代,那是絕對的尤物了。

“姐,別臭美了,伯母還在等你呢!”易凡一把搶過鏡子,丟在床上,拉著易憐就走。

“哎!我的白馬王子呀,你眼神實在是太不好了,這麼多年了,還沒找到我!”被拉著的易憐,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易凡拉著出了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