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的大圓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味佳肴,讓人垂涎欲滴,但桌子旁就隻坐了寒老爺、玉錦、寒煙三人,讓整個餐桌顯得空曠寥落。身上站了兩個服侍的丫頭,在她們的世界裏麵,如此奢靡的生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玉兒,這是你最愛吃的,記得多吃點。”寒老爺夾了一塊香酥龍骨放在玉錦的碗裏,語氣顯得有些寵膩。
“多謝老爺。”
“我不在這幾日,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一切都按照老爺吩咐的那樣在做,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玉錦急切的解釋。
“哦?”
“老爺如果不信玉錦的話,可以問問寒煙呀。”
寒老爺看著急促的玉錦,他的眼睛是雪亮的,府裏早已不像寒煙娘在世時,那般詳和,但他隻能睜一隻睛,閉一隻眼。寒煙娘性子和順,為他人考慮,但卻很容易成為被動方,失去原則的包容;而玉錦性子卻桀驁不馴,雖刁鑽刻薄,手段也比較極端,但卻讓下人們不敢隨意作亂。在這個弱肉強實的年代,你不強,就會被別人踩在腳下。
“我心中有數。”
玉錦有些委屈,雖說自己的管教太過嚴厲,但她累心累肺,卻是一心一意為這個家考慮。如果要說她實在有什麼錯處,就是對於寒煙母女的虧欠。她的不擇手段,隻是為了能夠成為寒老爺心裏的獨一無二。他們雖然相差了猶如父女般的年紀,但她也是一個保守的女人,她毒辣,卻不放蕩。
“老爺?”
“別說老爺偏心,你看這是什麼?”
寒老爺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夾,攤在玉錦麵前。
“這是?”
玉錦眼冒金光的看著寒老爺,剛才的陰霾一掃而過。她其實也是一個小女人,隻要對方給自己足夠的關心,她便可以死心踏地。但現在好了,隻要除去寒煙,老爺就會永遠屬於她一個人了。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玉錦歡天喜地的接過錦夾盒子,一打開,裏麵還覆蓋了一塊藍色的錦緞,小心翼翼的掀開,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瑪瑙項鏈呈現在她的麵前,這色澤,像情人的鮮血般充滿誘惑,這紋理,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老爺,你最壞了,玉兒忍不住都要哭了!”
“你呀,就知道矯情。”
“老爺,幫人家帶上可好?”
寒老爺起桌,接過玉錦手上的項鏈,一直以來,都難為這個女人了,她把府裏打理的井井有條的。
“爹,寒煙吃飽了,去院子裏走走。”
看著玉錦那一帽發哆做作的樣子,寒煙就忍不住反胃想吐。
“去吧,小心點。”
寒老爺回過頭,慈愛囑咐。寒煙娘突然過世,他不願意虧欠寒煙,但自己確實常感孤獨,雖然很快納了玉錦為小妾,但卻事事以女兒為主,時常冷落了玉錦。
“女兒知道。”
寒煙離席,經過玉錦身邊時,她仿佛看到了玉錦眼裏一閃而過的得意。
“寒煙呀,等會爹去找你。”
“女兒等著爹爹就是了。”
寒煙來到自家園子,雖然日上枝頭,正午的太陽強烈,但相比跟玉錦同桌進食,不知強了多少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