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涵被幕兒說的臉色通紅,好似戳了痛楚一樣剛要反駁,卻被一道有力的聲音打斷:“那就滾回畜道繼續做你的畜生吧”!
眾人皆朝那聲音望去,隻見一襲白衣襯著挺拔的身材,腰間帶有千年古玉,墨似得頭發傾倒在腰間,臉似刀刻般俊朗堅毅,黑白分明的眼睛帶有微微的震怒。
此人便是老仙頭的關門大弟子楓墨。
“大師兄”眾人見到楓墨更是擔心事情不妙,更何況他剛剛說的那句回去畜道,莫非他們之中又要少了一位並肩的修行者麼。
而沛涵見到楓墨來了,眼裏的憤怒轉眼間成了恐懼,她可是知道這大師兄的手段,她在仙門院的百年之間,所消失的仙門弟子
可都是由墨楓處置的。
其實所謂師傅隻是為月幕兒能否順利成為月宮宮主而擔憂。仙門院的所有事物都是有他的關門弟子所打理的。
“請饒恕小師妹的過錯,她並不是有意惹幕師姐不快的”此時淩蘭開口說道。她並不希望沛涵被處置掉,雖然剛剛很希望她不要惹禍趕緊對大師姐道歉而惹來沛涵的不滿,但是她卻真心的不希望再有人出事了。
在仙門院裏月幕兒是未來的月宮宮主,是不允許這些人不敬的,無論渡劫俗世裏發生了什麼,都不可以牽扯到仙門院的,更何況是因為小師妹心性不正所至,看來大師兄是真的想要責罰小師妹了。
墨楓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目光卻是停落在幕兒的身上,緩緩錯過了幕兒的身上走到了沛涵的麵前。
此時沛涵的心裏已經忐忑不安,不知怎麼辦才好,是要硬氣的說是不想被命運束縛,還是服軟的說自己隻是還沒緩過來勁的,心裏早已有了百轉千回的心思,而她此刻卻是害怕的,因為她還是麅子的時候就希望能修煉成人,修仙,而她現在卻差一步就要成仙了,真的隻是因為她的嫉妒與不滿就要被師兄趕回畜道麼,她真的是害怕了。
隨即她抬起頭對上墨楓的眼嬌聲道:“請大師兄責罰,沛涵知錯了”。
而墨楓卻冷哼一聲卻不再看她,那犀利的冷眸的眼睛轉而望向幕兒:“幕兒,你怎麼看”?
幕兒依舊嘴角含笑如春風般沁人心脾“瞧瞧,師兄來了就是不一樣,態度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啊,師姐就是頂不上師兄親啊”。不知為什麼說了句落井下石的話,按理說幕兒的性格一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此刻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其實此刻幕兒也是生氣的,雖說已經活了好久了,心性也斷不會因此而有所波動,但是莫名的就是有種氣憤,是不是越忍讓越會不理會越讓一些人不知所謂。
見那沛涵此刻的態度一百六十度的大轉變,不由的覺得煩悶,但是嘴角卻一直噙著淡淡的笑意。
其他人聽見幕師姐的話,均叫不好,看來幕師姐是生氣了,便也都不敢再插言了。
“當年我救起你,是因為你在那樣重傷的情況下還依舊想活下去,苦苦修行的元丹被蛇精奪了去,你本該死了,卻不曉得那時的我動了哪個神經救起了你,你不該忘本的啊”。幕兒的話語帶了絲傷感。感覺那時苦苦掙紮也要存活下去的沛涵,讓自己找到了絲活下去的勇氣,畢竟那時沛涵已經身處絕境還沒有放棄。
而她雖然經曆種種卻也還活著。明明不想活著,可是卻經曆了次次死亡之後轉醒依舊是那死不了的仙人。或許正是這種落差,與令幕兒好奇她的那種掙紮也要存活的精神而救起了沛涵,而如今百年的煉心和一次渡劫都受不了,可見在仙門是不會有所作為了。“既然沛涵想回畜道,那麼便放了她回吧,路是她自己選的這次,掙紮存活在山林中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沛涵見月幕兒並不打算放過她,而其他人也都沒有為她求情的意思,不由的心寒而更加的不甘與憤恨月幕兒,憑什麼,她說一句話,大家都要馬首是瞻,就連平時冷淡的墨楓都要詢問她的意思,不就是月宮宮主麼?可她現在明明還不是,什麼命中注定,自己的命運還不是這些人一句話的事,命中注定怎麼不是她沛涵來做月宮宮主。
“幕師姐真的就不肯原諒沛涵的一時過錯麼,沛涵隻是剛剛經曆渡劫還沒緩過勁頭來,那俗世是好,但也是假的,斷不敢因此而怨恨師姐啊,而之前怪罪師姐帶沛兒回仙門院的話,隻不過是一時的情急說出來的,還請幕師姐不要怪罪,原諒沛兒的一時口不擇言。”沛涵的聲音已經軟了下來,但是眼神中的憤怒與不甘可是一點的沒少,幕兒看的一清二楚。
沛涵這句話說的看似求情,實則是怪幕兒下手無情,得理不放。
“好了,多說無用”,墨楓周身起了能量波動,對著沛涵心髒位置輕起食指,沛涵臉色大變,看來墨楓是真的要對自己下手了,想要掙紮,可是渾身片刻都動彈不得。修仙的道行都存在左心房後的仙骨上是和仙心並存的,拿出仙骨就等於拿出了功德修行,而仙心就等於人類的心髒,失去以後就失去了成為仙人的資格,而重新投胎以後會有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