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由由是個急性子,心裏一旦有了想法就必定會第一時間付諸行動,當下全副心思用在如何解決這幾個問題上麵。
且不說孫由由正將全副心神都放在研究蓮花胎記背後那神奇的儲物空間,另一邊和孫由由一樣被挾持為人質的厲王府側妃,也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江側妃——江語惜。身為相府嫡女,江語惜自小便才貌出眾,知書達禮,在相府簡直就是當眼珠一般被眾人疼惜著保護著,從未沒經曆過被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如此嚇人的場麵,因此在被歹徒推進宴會廳沒多久便因過度驚嚇而暈厥過去。
憑江語惜的身份,加上宇文厲的寵愛,要不是太後強勢指婚,她本該是這厲王府的正妃。然而因為太後的緣故,因為孫由由的介入,江語惜遂從正妃淪為側妃。深知心上人是因為深愛著自己才會如此委屈做小,一顆心本就係在對方身上的宇文厲心裏那個心疼愧疚啊,婚後自是將滿腔的柔情蜜意寵愛憐惜給了江語惜。也正是因為如此,宇文厲才會那麼厭惡孫由由。在宇文厲的眼中,江語惜所有的委屈都是拜孫由由所賜。彼時自己心愛的女子生命受到威脅,宇文厲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江語惜解救出來。
就在孫由由離開之後,宴會廳自然是各種混亂解救上演,好不容易將江語惜從刀口解救出來,看著暈倒在自己懷中的人兒因為驚嚇而變得慘白無血色的漂亮臉蛋,宇文厲直覺得自己的心疼得都要滴血了。當下吩咐屬下請大夫的請大夫,留下善後的善後,自己則抱著江語惜飛奔回“惜語閣”,宇文厲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可想而知惜語閣又會是一番怎麼樣的混亂驚慌。
所幸大夫來得及時,惜語閣才勉強得到片刻的平靜。
布置華貴精致的房間,從宮中太醫院退下來的老太醫李太醫連擦把汗都沒來得及,便在宇文厲不善的口吻命令下,全神貫注地替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江語惜診治。
“李太醫,語惜她情況如何?”看著診脈的李太醫先是一言不發緊接著眉頭輕蹙,站在旁邊的宇文厲不由地緊張地問道。“李太醫,不管怎麼樣,語惜她絕對不可以有事!”要是宇文厲前一句話語氣還算恭敬,後麵這句話便充滿警告威脅的意味。
李太醫雖已經從宮中太醫院退役,然而因他醫術高明,至今不管是皇帝還是宮裏的那些貴人主子有個不舒服還是會召他進宮,再加上李太醫在宮中從醫多年結識不少達官貴人,因此李太醫到底也算是身份斐然頗受人敬重,多少人對他說話不是恭恭敬敬?偏偏宇文厲就敢口出狂言。
李太醫雖然天子跟前也曾從容不迫過,但對於這個十幾歲便領兵上陣殺敵的王爺潛意識還是有些畏懼,聽出宇文厲話中的警告威脅,沉默一下李太醫開口道:“王爺不必擔心,江側妃雖然有些皮外傷,不過都沒有大礙,接下去幾日擦點消炎生肌的藥膏便可,小心處理不會留疤的。另外,恭喜王爺,江側妃有了身孕,因時日尚淺又受到驚嚇,動了胎氣,頭三個月該好好養著才是。老朽這就開幾個安胎食療方子,王爺……”
“什麼?”李太醫的話還沒說完,原本聽到江語惜沒什麼大礙,一副心思就全擺到床上躺著的人兒身上,並沒有認真聽李太醫接下去的那番話的宇文厲猛地反應過來,愕然地看著李太醫焦急地問道:“李太醫你說什麼?語惜、語惜有身孕了?”
“是的,江側妃的確是喜脈。”宇文厲一臉不確定的瞅著自己,李太醫隻得點點頭再說一邊。
得到李太醫再次確定,宇文厲隻覺得自己瞬間被鋪天蓋地的喜悅和激動淹沒,恨不得把床上的江語惜緊緊摟進懷中,隻是顧及到江語惜還處於昏厥狀態,而李太醫又吩咐要盡量讓孕婦休息,隻得強壓下這個衝動,隻是眼睛就像是生了根一樣一刻也舍不得從床上躺著的江語惜身上離開。
激動過後,想到什麼,宇文厲很快冷靜下來,暗自吩咐李太醫道:“李太醫,語惜有了身孕這件事先別往外說,本王自有安排。”
言罷遂吩咐人送李太醫出去,又吩咐平時貼身照顧江語惜大丫鬟木槿按照李太醫留下的膳食方子去吩咐廚房準備羹湯,好讓江語惜醒來的時候能第一時間吃上。原本還打算吩咐人進宮向夏侯皇後報喜訊的,想到母後雖然不喜歡太後給自己安排的王妃,可對語惜也是不怎麼上心,反而對他當初拒絕娶國舅府三表妹為王妃一事耿耿於懷,為此時不時還要拿出來刺他幾句。時至今日,母後心裏中意的兒媳人選還是國舅府的三表妹,即便三表妹已經和定興王府世子定了親。想到這些宇文厲自己也拿不準母後高興聽到語惜有身孕的消息會不會高興,最終還是沒有打發人去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