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打算？”聽到賀子舒把來龍去脈介紹了一遍，栗一冰有點擔憂的看著他。其實在她此刻的內心，做不做成這個單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畢竟按照公司目前的現狀，不說大富大貴，至少在這樣安穩經營一年，這輩子的小錢可不愁花。
她最擔心的反而是對麵這個小男人，年輕氣盛又滿腹經綸，在這個社會的大染缸裏初次就受如此爾虞我詐的大挫折怕對他以後的路產生重大影響。
如果可以，對於沒有一點勝算的局，她還真想勸他此刻打道回府，或者去美國其他景點旅遊算了，至少隨著年齡增大，他的才華總會得到綻放。但這個想法也就一閃而過，因為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痞，對就是痞的複雜情緒。反正栗一冰不知道怎麼描繪那個眼神的內涵，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字，所以她又把剛才得思緒清楚，轉而問了這句話。
“後天才正式競標，而且從我們收到的程序來看，和正常競標是不一樣的，就隻有展示和報價兩個重要環節。”賀子舒回憶起收到的那封郵件，然後稍作停頓，才繼續開口：“最主要的不是這裏，剛才從那個服務員口中得到一個信息。好像拉斯維加斯這個賭城，目前在興建抑或打算興建的有十來家，它們分屬於三個不同博彩業公司以及背後的財團，我想卡塔爾客戶的家族公司應該是AMG背後的財團之一。但目前還沒明白他們用什麼手段低價得到我的設計圖，不過我暫且估計是采用打壓手段。”
“你的意思是，我們主動拓展其他路線，這樣既能把來自他們的打壓降至最低，又能給自己找後路？”栗一冰一琢磨他的話，眼睛發亮的問向他。
“不，我們沒必要去自我推銷，你要是懂這座賭城的曆史文化以及一些潛規則，就不會有這個想法。”賀子舒看了眼周圍，然後輕輕搖頭。
“哦？”栗一冰明顯有點困惑，她覺得剛才的方法是很正常的商業套路。
“你隻看到表麵，這個城和世界其他地方都不一樣。其實每個賭場後麵都有勢力或者黑社會支持的，雖然他們都是合法經營，成立以來也沒有什麼對客人或者遊客有什麼非法手段以及強迫之類的。”賀子舒說道這裏又小口喝了橙汁，繼續看了眼周圍才繼續：“但是，他們背後的勢力有一個約定俗成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這麼好的設計圖，你敢說我們最初的美國客戶，威龍賭場背後的公司不知道嗎？而且他們正在計劃興建其他大型賭場，如果按正常的商業競爭套路，我們老客戶早就上門了，但是並沒有。”
賀子舒說到這裏就並沒有開口，而是看著這女人。
“你的意思就是說，他們行事還是按照他們黑社會的套路，沒有徹底從那家擺脫幹係之前，其他人隻會觀望，不會插手，更不會從中截胡對嗎？”女人也是明悟。
“嗯，這也是卡塔爾客戶能用打壓手法從我們這裏低價獲得設計圖的先決條件。”賀子舒有點自嘲笑了笑。
“那我們會不會有危險？”栗一冰緊緊皺眉。
“不會，我們設計圖五個部分市場價值最多值三千萬美金，而其中蛾翼型天翅棚的設計估計要占一半以上。我們又不是黑社會的人，合法經營，這點小錢，人家才犯不著對我們怎麼樣，不然也不會有這座城市的興旺。”聽到她的話，賀子舒一楞，隨即哈哈大笑。要是這麼不擇手段，那哪還有賭客與旅遊者敢來這裏，所以給她說明了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