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時短,好在有燈火可以幫助人們延續或開啟一日的歡愉。而這種火鬧的氣氛在這不倒酒樓中更顯得明顯。這不倒酒樓正開在這翠玉坊後門的正對路口邊上,雖與後門隔了一條路可在這樓上仍能看清對麵的可人兒。那些沒錢進去的也可以來此解解眼饞,雖飯菜一般但好在秀色可餐嘛。
“這人怎麼還不出來,你確定你沒猜錯嗎?劉一”。衛世子喝下第五杯涼茶後憤怒的看著這個給他出主意的侍衛問。
劉一聞言也是心裏凸凸的,尤其想到這位小祖宗在府裏無法無天的行為更不由得額頭冒汗。隻有硬著頭皮答道;“小的以這個月的月祿擔保,煩請少爺再等等。”
“不行,要五個月的。”衛世子大聲說道。
“這?是,是,隨少爺處置。”劉一隻有連連點頭稱是。
“她們出來了,少爺快來看!”這時一直站在窗口的小七叫到。
隻見他們對麵的坊間後門口有三人正擁著一頂轎子出來,白天的大臉婦人赫然正在其中。那婦人出門後不經意的看了看四周,便回頭催兩個抬轎小廝,一行三人便向昏暗的街巷走去。這也正中衛世子五人下懷,隻待她們行到無人處便下手。五人遂立即跟了上去。
看著前麵三人,衛大世子幾次忍不住要動手,當然也都幾乎差點讓對方發現。不過奇怪的是,那三人似一直急於趕路,進巷之後竟是頭也不曾回過一次。
“不能再等下去了,這場跟蹤的遊戲也玩夠了”,衛世子想,“而且天太晚了,母親的寵溺也是有限度的。”想到母親發火的樣子衛世子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似是迎合衛世子的想法,前麵那三人竟也停了轎子。那婦人回身便朝他們躲藏的地方叫到“五位爺從門口便一直跟著奴家,莫不是喜歡這深巷的調調?如今奴家停下了,不打算出來見見嗎?”說罷咯咯的笑起來,黑夜中頓時滿是森然之感。
衛世子卻隻有滿心的惱怒,好好的貓捉老鼠,沒想到自己的行為一開始就在人家的算計之中。但自己人多勢眾,老鼠再狡猾也隻是老鼠。遂搶先站了出去。
五人普一跟對麵三人一相對,雖占了人數優勢卻感覺氣勢矮了一大截。原來先前那倆其貌不揚的抬轎小廝,此刻雖仍站在婦人身後卻散發出再也讓人無法忽視的氣息,那是不知殺了多少人後才凝練出的殺意!當他們注視過來時四人隻感到前方血水翻湧鋪麵打下,衛世子頓時站立不住,好在身後小七及時推了一把了他。
他們五個中小七由於沒學過武反倒完全沒感覺,而他雖身懷家傳功法但平日裏除了跟教習比劃比劃招式外對內功的修煉卻一直處於應付的狀態。便是偶爾隻在母親監督下時才裝模作樣的拿出來練練,是以四年下來衛大世子的內功修為隻堪堪入門。此刻與對方氣機剛一接觸即敗下陣來。
看這對方陣勢五人再笨也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隻願那轎子裏可別再冒出什麼高手來,如此或許還有勝算。那婦人似是知道他們所想,隨意伸手將轎簾一掀,邊說道;“為了找到機會送貴人上路奴家可是等了好久了,可不好叫太多人呢,這一來目標太大,二來嘛怕嚇跑了小官人呢?,咯咯”
衛世子聞言沒理會到對方話裏的信息反倒被對方最後的“嚇跑”兩字氣的臉紅,當先低喝一聲“動手”,即率先衝了出去,劉一突然間拉之不住,想到此時後退隻會讓對方逐個擊破,隻好動身掠過他,另外一胖一瘦倆護衛隨他左右,三人以劉一為尖衝向對麵三人。
對麵三人見狀不驚反喜,那女子身後的兩人更是發出夜梟一般的笑聲,縱步間越到眾人頭頂,以掌代刀迎麵劈下,窄巷裏似有獵獵風響。劉一麵無表情的側身,紮步,標標準準的一拳向那左側黑影麵門擊去,全然不顧頭頂罩門大開,那人見狀似是冷笑,想他這一掌之力足以劈碎岩石,過去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想以傷換傷的對手,愚蠢的以為自己會怕,可最後換傷的結果都是對方含恨而死!當然這次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