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兄你的劍訣修為這麼厲害了,在同屆英才中,應該可以排進前三吧?”唐萌問道。
“哈哈哈,天下英才何其多,為兄又能算哪棵?頂多是個前五罷了。”玄鬆晴朗的笑著回答。
唐萌驚詫了:“師兄莫要逗我,我雖未見過外麵宗派的修者,但單憑師兄的修為已經在同屆之中超凡絕世,不是第一,也在前三,怎麼會隻在前五?”
“師弟有所不知,同屆之中,英才輩出,但真正在劍術上能與我相比的卻是不多。劍道修為高深者莫過於區區三人。然而在十年五前,蜀山橫空出現一個天才劍修,此人天賦超群,以劍入道。匆匆十五年間已經劍氣化形圓滿,即將踏入劍光分化之境,唯實可怖。我們幾人修為向弗,也未交過手比試。所以我說是可占前五之內。”玄鬆緩緩說道。
唐萌一聽此言,默默無言。大師兄已經跨過了劍氣雷音,達到劍氣化形,已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但蜀山竟然有天才劍修十五年就追平師兄。這等妖孽,給人的壓力遠遠超過其他。天下英雄輩出,我又能算幾何?捫心自問,唐萌覺得自己是遠遠達不到這樣的成就。心中一時不免有些低落。
玄鬆扭頭一看師弟神色不好,暗道自己糊塗。唐萌初入宗門,道途根基還未建立,自己給他講這個,難免會讓他失了誌氣。一個處理不好,恐會種下魔障。
於是一拍唐萌肩頭,朗聲大笑:“哈哈哈,小師弟,你幹嘛垂頭喪氣。你年紀還小,才剛剛邁入修行之道。還是先打好根基。以後必會一飛衝天。什麼天才劍修,又與你何幹,等你修為有成之時,他或許未必如你。”
一拉唐萌,飛下樹枝,拉著唐萌:“你不是想見識見識師兄的劍氣化形嗎?走,我帶你去三清洞天內,給你演練一番,讓你見見師兄的威風豪氣。”
唐萌被玄鬆這樣一說,也反應過來自己過於著相了。振作精神跟隨玄鬆前行。
玄鬆帶唐萌進入三清宮後殿,繞過一個大柱,唐萌還未反應過來,眼前已經是一片浩瀚星空。定眼一看,隻見玄鬆已經在百米外,懸空而立,衣袂飄飄,仙意盎然。而自己正站在一座懸崖之上。身後是一片蒼茫大山。
“小師弟,今天正好趁此機會,師兄給你上上課,我青城一脈,向來是以劍法清奇稱雄,修真劍訣自然也是如此。劍道修為分為四大境界。當你對所習劍訣熟練與胸,完全融彙貫通,爐火純青之時,飛劍出擊,速度破空如電,超越音速,會產生絲絲電花和雷音轟鳴。這一境界被稱為劍氣雷音。用俗世的說法就是超音速。但是劍氣雷音並不單單是超音速,它重要的是你的心要快。劍乃是你心之所化,神之所化,心到意到劍到。我所想斬,就皆可為斬。”
玄鬆負手望天:“就像這樣。”背於身後的白色飛劍,“噌”的一聲出鞘聲中,唐萌隻見夜空突的多了一道極細極細的熾亮白線,直劈天地。貫入看不見的高空。隨後才聽見耳邊“啵”的一聲輕響,是那種空氣被斬開的聲音。
“有何感受?跟你所想象的劍氣雷音有什麼不同?”玄鬆問道。
唐萌歪頭細細回想剛才的所見,仔細思考後回道:“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想象中的劍氣雷音,就像飛機快速飛過,發出的轟鳴一般。而師兄剛才所使的劍氣雷音,僅僅之見到一絲絲的熾亮白線,而且沒有音浪,電花,僅僅能聽到空氣在耳邊“啵”的一聲輕響。”
玄鬆輕輕點頭:“我的劍要旨是為斬,所以要快,絕二字。因為快的不是一般快,所以劍體破除阻力,會產生熾亮白芒,因為快,所以白芒僅僅一絲,電花轟鳴都不會出現,因為都被我的劍風所斬。你聽到的啵的一聲,其實是你腦波所感受到的,而不是耳朵所聽到的。這就是我說的絕,劍過之處,皆被所斬,萬物滅絕。若是一****的劍能更快,那麼就不會出現白芒,而是出現空間裂縫。”
“劍氣雷音之後,就是劍氣化形。再之後就是劍光分化,劍意通神。”
伸手一指,背後長劍霹靂出鞘,與半空中,化為一條三十餘米,半米粗的皎皎銀龍,,蜿蜒遊動,鱗甲錚錚,頭角猙獰,威猛咆哮,震懾四方。銀龍圍繞玄鬆,盤繞遊動,玄鬆輕輕一笑:“去”。
隻見銀龍猛的衝天而起,龍吟震天,森森劍氣直衝雲霄,飛空盤旋後,俯衝而下,直奔唐萌。眨眼間,碩大龍頭已經到了唐萌眼前。
一對鹿角,雙目如碗底般大小,閃著神光。一對飄逸的長須不規律的飄動著,鋒利的利齒閃著寒光。
玄鬆輕輕一躍,站於龍身之上,淡淡一笑:“小師弟,你想不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