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他心頭醋意大發,竟產生淺淺恨意,他咬著牙暗想“想和我爭太子之位,走著瞧,等哥把你送到毛裏求斯去當毛王。”他雖這樣想,卻開心不起來,興意闌珊帶人回了東宮。剛到東宮門外,就見宮門外停了兩架牛車,到宮門一問,原是侍中馮紞來拜訪,司馬衷的心情略有好轉,看吧,哥這裏一樣有人來拍馬屁的。
馮紞挺著大肚子在偏殿內踱步,他是行動派,昨夜聽了荀勖所說,下朝回去找了兩件上好的羊脂玉瓶,又裝了車金絲錦緞和十壇子杜康酒,給太子送禮來了。
見到正主司馬衷將嘴裂開,裝作和他很熟的模樣,滿臉熱情上前拉住馮紞的手,搖了搖說道:“馮大人許久不見,那日太極殿聽大人高論,早就想同大人好好聊一聊了,可沒想今日大人才登我的門。”
古怪的握手方式,出人意料的熱情,老道寒暄說話,令老辣的馮紞不知所以,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來,司馬衷本就是故意用握手這一現代的打招呼方式來歡迎馮紞,對方來示好,自己總要有點表示。荀勖他喜歡音樂,馮紞並不知他的弱點,書上不是說過,身體的接觸本就是增加親密感的竅門,總不能和馮紞摟肩搭脖吧,用這樣令人印象深刻的見禮才是最佳的辦法。他知馮紞,荀勖,賈充等為一黨,勢力頗大,要做番事業用人不可拘泥,再說不拉攏他們,如今的朝廷他又能去拉攏誰。
拉住馮紞的手,將他扶到偏殿正台的墊子上坐下,客套兩句,司馬衷將大殿裏的人都趕了出去,留下兩人說話,馮紞取出玉瓶拿給太子鑒賞,為包工程司馬衷以前曾淘過件羊脂玉佩送市裏領導,好壞到看的出來,見此對玉瓶雕工精湛,玉質溫潤,白淨,猶若凝脂,觸手溫涼,知是上品,加之有示好馮紞之意,更加不吝誇讚之語,聽的馮紞一張胖臉不停微顫,得意大笑。
司馬衷正為練兵的錢發愁,他拍著馮紞馬屁,將話題轉到涼州戰事上麵,聽太子十分讚同他們進剿的想法,更看重太子,對著他大說任愷,庾純等人壞話,白天他見任愷和庾純帶著百官拍齊王馬屁,早已不滿,跟著一起盤上了是非。
兩人有說有笑,真正是情投意合,相見恨晚,所謂小人之交甜如蜜,沒多會他們已好的如相交多年一般,司馬衷看氣氛差不多,便把訓練差錢的事說了出來,馮紞聽後認真沉思,他久在廟堂,知道要朝廷出錢,幾乎不可能的,各地州郡募兵,裝備糧草都是自己想辦法,或向世家募捐,或加征賦稅,封湖禁漁,挖山伐樹,要麼幹脆外出劫掠,隻要能來錢,幹什麼的都有。
(新年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