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事說從前(下)(1 / 3)

下來樓道,蔚為深感鬆了口氣,心想此女太過可怕,以前有男兒聲色之時倒不覺得,如今這猛然一變,真叫他一時適應不得,那聲線便像是能勾魂似的。從三門過徑穿走去二門之時,蔚為直感後背犀利鋒芒,有如尖刺,心知定是桑女在樓上目視自己,更感生怕,便三步做二步直走過去,等進了二門簷欄,桑女視線不見了才終覺大大疏鬆了口氣。一時他也不敢回去,又無處可去,便在原地打晾著,穩穩心智,思索自身為何要怕此女子。可他人還未站定,就覺身後有人走來,憑直覺便是桑女,蔚為一顆不安之心顫動更甚,隻想即刻能消失在此處的好,然好在桑女隻是無視般從其身前過去了,並沒看其一眼,見狀,待其走去不見,一個回身蔚為匆忙就跑回了房間。

進了房蔚為一言不語,倒在自己床上就是埋頭苦睡,弄得其它三人不知發生了何事,莫名其妙,又不好去問,就也隨他了,三人仍舊忙活自己的。顯然顏夢心性大開,正在教著坐在豔兒懷上的菲菲自己孩時時,師傅泮江紅教自己的手拍手的遊戲呢。

明日蔚為早醒,已不記得自身昨夜是如何睡去的,見她三人俱未醒,便不敢起床,張著雙眼不知在思想甚麼,直等她三人先後醒來起床,他才最後一個下床。

用過早飯四人便朝從前寨外那處事發林子而去了,顏夢都不曉得自己這是在做什麼,為何要去探知其中隱情?或許是真太過好奇了吧。

入得林裏,幾日不見清理,自然林間自身又多少蒙上了些原始之味,除菲菲外其餘三人俱細致勘察著,望能從中網中落網之魚,然近半日下來似乎並無結果,一來凶手實在謹慎,二來後續現場又遭破壞嚴重,任是蔚為再過細致的洞察也於事無補。

他三人如此用心在此,而菲菲倒好,竟在跟林裏一鳥兒起了衝突,不過這也不全是菲菲之過,也願此鳥太過賭氣,任是歇息在樹上死活不欲再飛走了。菲菲見了有氣,恐嚇不走它,便動了真格的,欲意用其那微薄之力去撼動那株鳥兒停息但還不算碩大之樹,叫其生怕而去。奈何菲菲實在過虛,無論其如何也不能將樹催動些許,三人剛好失落借此看著解了些許的愁悶,見實在再看不下去,顏夢就主動上前粉掌微含力,擊於樹幹,但見此樹即刻舞枝弄首的告饒不已,如此鳥兒便也隻得識趣飛走了。

便在菲菲為此興高著直呼顏夢萬歲之時,蔚為卻是一臉苦悶的樣子,從方才顏夢擊掌於樹中,他似乎覺察出了甚麼蹊蹺,可又一時思想不通,因此沒去理會她三人的一時熱鬧,獨自冷眼凝視著那樹不放。三人發現了他的古怪,亦都好奇地跟著他看著這株再之尋常不過的樹,感覺不可思議,更猜之不透蔚為的用意。

但見蔚為走來撥開跟前的菲菲,用手細心的敲了敲樹幹,慎聽其中音色,一聲驚醒,二聲豁然開朗,到三聲之時,便就鎖定乾坤了。

“豔兒將此樹從這點斬斷開。”蔚為敲點目標之處,轉身信心十足的對豔兒吩咐道。豔兒雖還不解其意,卻也沒異議,上手便是一掌罩去,看似輕柔,實則陰勁霸道,但見其輕輕一推,那樹便聞她鮮蔥醉倒了,剛勁利落。

等樹自然躺好,蔚為上前觀察裂口處,就猶如過斧般的平滑,就先不忘誇獎了豔兒一句,說其武藝又進展了,豔兒自然聽在心裏,笑露在唇裏。蔚為再之細看樹幹裂口處,果如自己所料,但見那裏木質裏麵有一道很是明顯的間隙,而視於樹皮,卻是完好無缺的,由此心中猜想得以驗證,不由便笑了開來。

顏夢不解,疑問他作何而笑,豔兒亦用疑惑的雙眼看著他,等待其說辭,蔚為一指木質中那道間隙反問道,“你看此道間隙,可有不同尋常之處?”

二女一聽,都又各自上前了一步,在做細看,菲菲亦好奇的直湊上前,就差將她那還未成長完成的鼻子,送上去了。

“看著像是新造的,且為劍氣所傷。”顏夢事實作答道。

“你再看看它外表樹皮。”蔚為熱心的指點道。

二女一同看去,都是一驚,竟然完好無損,真是蹊蹺之極,然後一同將此聯係並思索其中關係,正當她二人思量出甚麼,欲意驚呼出來之時,豔兒猛然驚覺有人走近,便即刻製止了顏夢欲說之話,然後凝神靜辨來者,並非湯兒堂之眾,他們雖跟著,倒是不敢太過近身的。等那腳步聲再靠近一些,豔兒便似乎已經鎖定來人了,不是誰正是雨花居之桑女,不由的便冷看了蔚為一眼,鬧得蔚為即刻就不自在起來,因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不出片刻,果然現身之人乃是桑女一眾,瞧其們模樣,倒不是刻意跟蹤過來的,純屬巧合,當其視線看見四人之時,便做訝異的道,“原來四位亦在此啊,可是巧合了。”隨後不等他們作答,就邊走近邊問道,“四位可有何重新發現啊?”顯然當桑女一出現可以目視當場之時,她便把這裏視野了個周遭,隻發現此處多倒下了一株樹,故在問時,雙眼卻拿那橫躺在地之樹看著,並同時計量其中幹係。

“你倒是對此事熱心啊。”豔兒沒回答她,反帶著敵意的口吻,本該說她應該放寬心才對,然對之桑女她實在安心不下,見不得她對蔚為的好,故才有的這敵心。

蔚為自然聽得出其中意思,他早先看見桑女之時,便早躲了視線,不敢正眼看她,心中仍為昨夜之事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