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清衣門,走至街上,因事變化突然,蔚為並未思之所去,便拉著豔兒一道遊走於街上,隨意看看,等想好了計劃,再做行程。但見這街中所賣衣物實在精美,不愧為“天衣之場”,果然與眾不同,便是在古鎮也難能看見這樣喜歡的衣物,便拉著豔兒隨處的看著,喜歡之處便買下了一二,作為日後衣裳。未想心致歡喜,都忘了時間,等發覺時,已近幕晚了,發現自己的心情舒爽了許多,未有從清衣門中出來時般的隱忍難受了。
反正天色已晚,蔚為便在天衣場中尋得一客棧住下,等明日再做行程,他已經想好去處了,打算前往居傭峰,一來想念爺爺,二來亦可向其討教木鼎之事,兩年之久,定可有充分的應備之能,再屆時想必豔兒也可全愈了,心思可集中些。
隻是沒想他才一找下客棧,進入房中,要來飯菜,就傳來了敲門之聲,隨即聽見那人溫柔細膩的說道:“為公子,是否方便進來啊?”
得此音色,蔚為已知她是桑女了,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叫其進來了,但見此時的桑女較之午間在清衣門之時,刻意的裝扮了,妖嬈有餘,柔媚有意,比之三年前帶有清純的美麗,如今多上了一份成熟,看得豔麗。
“不知你找我有何事?”蔚為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他最怕桑女會來糾纏於他了。
桑女見問,也不急做回答,平常坐在蔚為對麵,然後說道:“說無事又有事,隻是聽聞你待前往居傭峰,反正道路通達,何不經走雨花居而過,我也再可盡些地主之誼。”
蔚為心中納罕,此事明明自己才下定決定,更無拿去他說,她怎會知曉,便驚訝好奇的道:“你怎知我欲前往居傭峰?”
“先前我說過了,聽聞而已。”桑女故意淡淡的說道,表情有顯淘氣。
見她如此一副模樣,蔚為想起她的厲害,想到定是她猜測到的,此女果然叫人害怕,便不再說話,一心服侍豔兒食飯。
桑女正麵看著蔚為那樣溫情的舉動,恨不得她身旁之人便是自己,哪怕付出更多的代價,看得久了,不免心中生起不快,打斷蔚為說道:“你意下如何啊?”
蔚為不解她話中之意,桑女隻好耐著性子細說道:“我問你前往居傭峰,經走雨花居如何啊?”
蔚為對經走路線並無安排,現下聽說桑女意思,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其實走哪經過對其並無所謂,隻是被桑女這樣一問,倒要叫他麻煩了,便靜默在了那,沒了下話,也不知心中到底在思之甚麼。
“此事有這般難以決斷嗎?”桑女將頭伸前一些,近看著他問,然後不等其回答,續說道,“你不是因之木鼎之事,心中有所顧忌糾結嗎,正好借著此行程我可幫你順暢順暢。”
“你倒是真能猜懂人的心思,”蔚為對其真是無語了,她既然把話都說開了,心中也就沒了扭捏,突然想起正好應該向於師叔道個別,笑說道,“既然如此,我便經走雨花居過好了。”
“那好,明日我來喚你,你好生歇著吧。”說著桑女便起身離去了,卻在走出房門,轉身關門之際,衝著目送她的蔚為憐惜的道:“我並不去猜世人的心思的。”
言下之意,她隻關心蔚為的心思了,鬧得蔚為又將不自在起來,見她離去了,心中不免要為明日的行程加上鎖鏈,好早做防範。
明天清早,蔚為睡之未起,但聽門外桑女叫喚之聲,他隻好起床。整好行囊,領著豔兒來至一樓,看見桑女已經點好食物在召喚他,雖有些猶豫,可蔚為還是過去了。簡單的早點,蔚為並無心吃它,心裏有所想法,隻怕桑女會將情感之事為難自己,不知為何,他很是怕她,邊顧著給豔兒喂飯,邊還要小心提防著。然事實證明他多慮了,桑女並無再有提及感情之事,甚至連話語都沒有半句。
吃過早飯,蔚為本想去結帳,沒想走到櫃台前,掌櫃的卻說早已叫其身後的那位姑娘給結了,蔚為有些別扭,轉身看將桑女。但見此刻的她也正那看著自己,奇怪的一笑,然後幫他拿起行囊,牽著豔兒兀自就向門外走去了。待蔚為反應過來,跟出客棧之時,看見桑女正在扶將豔兒上馬車,小心之處並不輸己,這叫蔚為看著更為心中作怪了,真不知該如何麵對於她才好。
車行上路,蔚為同豔兒在車內坐著,桑女成了馬夫,蔚為雖好奇她怎生拋下了常日跟在她左右之人,然心裏始終有所忌諱,並無張口問出。
一路走來,甚是順暢,桑女並沒有為難之意,好似看透了蔚為的心思般,隻在前一路向他說著如今江湖之事,因為馬車前麵車簾並無罩下,蔚為不但看的清楚桑女,其說話更是聽得明白。但聽她口中所說的江湖,四大派最為難過者乃無人穀,世人皆窺欲他的黃金寶藏,因而早在幾十年前,其餘三大門派便無意達成了共識,均刻意要排擠於其,至於自己之間矛盾,並不去大張演練,免傷和氣,俱是大事化小的,隻唯盯著無人穀不放。
聽到這,蔚為忘情的問道:“那他無人穀豈不很是受氣?”
見蔚為終於有了話,桑女有意轉來看了他一眼,說道:“起初他無人穀麵對此事,倒是暴跳如雷,非討個說辭不可的,但不知後來如何,再麵對眾人聯手排擠之勢,卻就視若不聞了,很是沉的住氣,即便你當眾給其受氣,他也可毫無脾氣的走開,恍若未覺。”
蔚為聽著有些不可思議,問道:“這是為何?”
桑女答道:“我亦不知,不過此般大肆敢與其明來,也是近幾年才有之事,以往俱是暗著行事的,對事知曉,隻是不言語出來而已。”停了一會見蔚為沒有說話,桑女問道:“你可知四大門派地理位置之間有何隱秘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