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筱兔隨便吃了幾口晚飯,回到宿舍趴在床上給戚朗發了幾條信息,都是她在網絡上看到的笑話,她總是會把她認為好笑的第一時間拿給戚朗去分享,在她看來,一個人隻要長期的保持笑容,就會身體健康,百病不侵。
戚朗今天沒課,正巧他媽媽來了電話,說有事要他回一趟家,因此他一早就離開了學校,不過是大半天的時間沒見,她就想的一塌糊塗了。
她發了能有五六條的信息,戚朗那邊卻始終沒有動靜,她拿了本漫畫胡亂地翻了翻,卻總是坐立不寧,終於忍不住拿起電話撥出那串熟悉的號碼,好不容易接通了,傳來的卻是轉到語音信箱的提示。
印筱兔終究還是坐不住了,拿了本《大學英語》走出宿舍,在校園裏漫無目的的走著。本來想去教室上一上晚自習,但是走過的教學樓的時候卻忘了停,看著那些對對成雙的學生情侶,她不禁心生惆悵。
惆悵這兩個字本是和她不挨邊的,可是不知是為了什麼,最近她的心裏總是不踏實極了。要說她印筱兔,除了相貌平凡一些,在她將近十九歲的生命中,還真是挑不出什麼不盡人意之處。家境富足,不缺疼少愛,生活無憂無慮,就是死乞白賴地追著戚朗,也是樂在其中。要是一定要“為賦新詞強說愁“,就未免太過矯情了。
可是,現在的她突然之間覺得滿心都是空落落的,這麼多年來一直圍著戚朗跑,以他的快樂為快樂,以他的喜好為喜好,好不容易盼來一個“我喜歡你”,也是那樣的曖昧不明。畢竟,喜歡和愛,似乎還有著很長的距離。
她愛戚朗,可是卻一點都不能明了他的心思。她不是那種可以細膩到窺視到別人心底的孩子,她更容易接受言語上的坦白,也許這是大多數女孩的通病,畢竟很多時候隻有說出口的東西才會讓人覺得分明。
印筱兔遠遠看到彭彭追逐著淩豹的身影,淩豹總是對彭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是他的身邊除了彭彭也不會再出現其她女孩的蹤影。如果朗朗的身邊也沒有其她的芳蹤該多好,起碼她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