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戚朗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聲音不善。“在你做一件事之前為什麼不先想好後果?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即使戚朗說得並沒有錯,但是他這樣冰寒刺骨的語氣,筱兔又怎麼受得了呢?她咬了咬唇,轉身奔下了樓梯。
“阿朗,你的語氣太重了。快去看看她吧!”溫橙有些擔心地推了推戚朗。
戚朗眉心淡淡的糾結成“川”,望了一眼魏堯,魏堯挑起一邊的嘴角,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挑釁笑容若有似無地懸在唇邊:“自己選擇好了就不要後悔。”
“我晚點過去看你,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戚朗並沒有猶豫多久,轉身匆匆下樓而去。
溫橙望著那身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輕輕推開了魏堯:“謝謝你,我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魏堯細長的俊眼浮過兩片陰雲,聲音中帶了幾點嘲諷的火星:“怎麼,舍不得了?舍不得就不要故作大方啊!”
溫橙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魏堯,我不想和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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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筱兔奔出了食堂,像隻丟了方向感的蜂鳥,胡亂地跑了起來。隻是沒有跑多遠,就被人迎頭攔住了:“小兔子,大清早的你亂跑什麼呢?”
“胡騁!”筱兔視線中最先接觸到了那兩個迷人的酒窩,親近感猶然而生,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找見了親人,眼淚嘩啦啦地就流出來了,她甚至都不管旁邊人來人往地在看了,一頭撲進胡騁的懷裏,扁嘴大哭起來。
胡騁嚇壞了,先是尷尬地支著雙手,向四周投來的疑惑目光猛搖頭,奮力地表示他真的什麼壞事都沒幹過。但,漸漸地,印筱兔的哭聲讓他的心都跟著擰了起來,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收攏在她的肩背之上,輕柔地哄起來:“怎麼了?小兔子,誰欺負你了?你別嚇我啊,快告訴我好不好?”
筱兔哭的正傷心,哪有功夫和他訴苦啊,隻是覺得越哭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大聲的哭,似乎隻有這樣,那顆小心髒才不會像是絞著擰著那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