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朗幾乎用盡了全力才拉開了些許彼此的距離,他喘息著,鳳目中如同蒙了一層迷蒙的春煙,垂眸望著那張同樣迷離、而且是小了一圈的蘋果臉。
就是這樣一張並不出色的臉蛋,卻像一張網密密地將他套住,擺脫不了,他也並不想擺脫。
他的小兔子消瘦了……
那雙因哭泣而紅腫了的眼,下眼瞼上還有著大大的黑眼圈,本是青白的麵色,雖然因為激情而有些微微的紅暈,卻不是以往那天然的紅蘋果臉色。
他知道,這一個多星期的冷戰,她過得並不好,心,不由微微的疼起來,胸中那火熱的****漸漸熄滅,轉成一腔愛憐的柔情。
“朗朗……”離開了戚朗胸懷的印筱兔覺得一陣空虛,她有些茫然地望著他,喊出他名字的聲音喑啞地像信號微弱的電台廣播。
戚朗摸了摸那張臉,充滿憐惜地輕輕啄了一下她被他吻得紅腫嬌豔的唇,音調柔軟而低沉,如同大提琴演奏出的動人樂章:“兔兔,乖,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印筱兔一頭紮在他的胸前,難得的乖巧柔順,一手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好,我才不想和你吵架呢。”
戚朗的喉結困難地滾動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苦笑:“兔兔,別玩了。”
印筱兔純真地瞪著大眼,莫名其妙的望著他,不懂他所說的“別玩了”指的什麼,她什麼都沒玩啊。
戚朗伸手抓起衣服迅速地套上,也不在意那內衣上還有筱兔的鼻血痕跡,他怕自己再這樣被筱兔摸摸揉揉下去,那被強壓下的欲火再次複蘇,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去控製自己的理智。
他坐到她的身旁,筱兔歪著頭靠在了他的肩上,雖然沒得摸了有點遺憾,但是他不再對自己冷聲冷語,她就已經知足得很了。
“兔兔。”
她用鼻子哼出一個音回應他。
他似乎在想什麼,隔了半天才繼續緩慢地開口:“兔兔,以後不要在阿騁的懷裏哭。”
印筱兔抬起頭,被淚水洗刷地亮晶晶的眼在戚朗俊美的臉上飛轉,笑意一點點地滲透到眼角眉梢:“朗朗,這算是吃醋嗎?”
她記得她以前也問過他類似的話題,他卻從不回答,但她還是一抓了機會就忍不住問,樂此不疲。
本以為這一次一樣還是自說自話,可卻想不到戚朗鳳目微垂,點了點頭:“是,我吃醋了。而且是很酸很酸的那種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