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朗愣住了,小兔子居然問他是誰?難道從樓梯摔下去撞到了腦袋,還撞失憶了不成?
“兔兔。”他伸手小心地去摸她的頭,他明明沒有看到她摔下去的時候撞到頭部啊。
“說了不要碰我!”印筱兔像爆發的火山,高昂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樓梯間重重的回蕩。
狹長的鳳眼危險地眯了起來,從這隻兔子中氣十足的喊叫聲中,可見她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在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憋在心中的那股又氣又急的怒火,已經遊離到了他的晶眸之中:“兔兔,別告訴我說摔到了屁股和腿也可以摔到失憶。我是誰?需要我告訴你嗎?”
印筱兔好想爬起來揉自己摔得劇痛的屁股,可是在戚朗麵前又不好意思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她也不想看他,更不想理她,她本來想騙自己一切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象而已,他卻為什麼一定要追上來,讓她麵對那些她討厭去麵對的事實!
戚朗見她低著頭,就是不看自己,更是惱怒,托起她的下巴,固定了她的臉蛋,不容許她的視線脫離自己:“看著我!說話,你是不是需要給我個解釋?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越叫你越跑?”
解釋?他竟然還和她要解釋?難道該解釋的不是他嗎?印筱兔氣得圓眼用力地閉合了一下,粗魯地去推他的手,可是他紋絲不動,她忽地抱住他的手腕就去咬他鉗製她下巴的手指。
戚朗不由手一鬆,黑色的眼微微一沉:“你怎麼老是咬人?”
印筱兔瞪他一眼,扶著樓梯的欄杆,像個老婆婆似的,弓著身子顫巍巍地站起來。
戚朗看著心疼,伸手去扶,又被她用力地彈開,仿佛他是病菌,她急不可待地要躲避。
“印筱兔,你能不能說話了?”他的手被甩在扶梯上,咚地一聲悶響,很疼,他卻懶得理會。隻是印筱兔那滿臉倔強的樣子讓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這裏是醫院,我來看病,關你P事?”印筱兔冷冷地,揚著頭一副很漠視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