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朗,他怎麼了?”印筱兔一下子著急起來,反抓住了彭彭的手。
“說是發燒了,燒得還挺厲害,現在躺在校醫院打點滴呢!”彭彭被印筱兔抓得有點疼,不過隻是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拉著她繼續跑,“快點,他們都急壞了!”
印筱兔立刻想到是戚朗昨晚站在雪地裏一直等她,終究還是發了燒,她因為心裏有事,也沒顧上多管,如果是以前,她大概當時就拉著他去醫院了,怎麼能容得他真的發起燒來。
她的心一擰一擰的疼,她跟著彭彭猛跑,恨不得立即飛到他的身邊去,如果分擔不了他的痛,就和他一起發燒也好啊!
腳下的路似乎是無止盡的漫長,路麵的積雪經過一夜寒冷凝結成了冰,心中的急切不但沒能有使她健步如飛,反而像是如剝繭抽絲般蠶食了她的力量,雙腿忽地一軟,在奔跑中狠狠地摔撲在了地上。
“兔子,你怎麼了?”彭彭被那結實的一聲動靜嚇了一跳,忙跑過去扶她,“你沒事吧?”
印筱兔搖了搖頭,這點疼算什麼,算什麼呢?不久之後,她將給戚朗帶去的,才是刺骨錐心的痛!
彭彭拉起印筱兔,幫她一起撣著身上腿上蹭上的積雪碎冰,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一輛紅色的雷克薩斯停在了她們的身側。
車門一開,貴氣而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校園中,修身的皮衣皮褲,帥氣的馬靴,在一眾稀稀落落來往於校園間的學生中顯得異常惹眼。
“印筱兔,這麼大人了還像個娃娃似的走路摔跤?”
印筱兔微蹙起眉,有些恍惚地側頭看了一眼,看到來人不由一愣:“周朝,怎麼是你?”
這一大早的,周朝又不是她們學校的學生,為什麼出現在她的眼前?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你昨天跑得太急,手機落在我那裏了。”周朝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印筱兔那隻小巧可愛的手機。
這話說得讓聽者多少會覺得有些許的曖昧,彭彭有點好奇地看了看周朝,用肘關節悄悄碰了碰印筱兔,低聲問:“這帥哥是誰啊?你不是說手機放在宿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