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騁回頭蹙眉,一抿嘴唇,酒窩深深顯現,卻發現監護室的門前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阿朗……”
這一聲“阿朗”把所有人的視線全部帶轉向監護室的方向,印筱兔更是震了一下,急促地轉身,沒有掌控好的力量反而讓她腳下的力度變得虛無,竟又重新倒回了周朝的身上。
幸好周朝雖然算不得君子,但也不是小人,這個時候,他伸出雙手,輕輕地握在她的雙肩上,穩住了她的身形。
即使很輕的碰觸,印筱兔挨了一拳的肩頭還是讓她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彭彭機靈地跳了過來,將筱兔從周朝的身邊拉開,一邊往戚朗的身旁送去,一邊解圍道:“阿朗,筱兔掛彩了,都是臭阿騁,不過阿騁也不是故意的。”
戚朗倚靠在門邊,一雙鳳眼在幾個人的身上掠過,最終回到了印筱兔的身上,平靜的開口:“你沒事吧?”
胡騁摸著一頭短發,尷尬地湊過來:“阿朗,對不起,要不你把這一拳打回來吧!”
戚朗雙眸閃動,淡淡一笑:“算了,這又不怪你。”
印筱兔一直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忽然就轉過身去,猛地推了胡騁一把,仿佛被點燃的劣質炮仗,毫無防備地炸響:“怎麼不怪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打架!你們都是小孩子嗎?”
胡騁徹底愣住,手足無措地望著印筱兔,平日刁蠻的兔子倒是見得多了,但是這樣大發脾氣的筱兔他可是第一次領教。
戚朗微微蹙眉,在她身後低低喚了一聲,製止她突然失控的行為:“兔兔。”
彭彭也急忙拉著筱兔解釋:“兔子,其實這事不怪阿騁。”她又看了一眼周朝,繼續小聲說道:“阿騁隻是問你那個朋友為什麼跟著你,是不是對你有什麼……不軌……呃,然後你那個朋友很拽的樣子,理都不理阿騁,阿騁就去拉了他一下,沒想到你那個朋友好像對別人的碰觸比較敏感,所以一拳就揮了過來,最後兩人就打起來了……”
印筱兔沒什麼表情地抬起頭,看向胡騁:“師兄,我謝謝你關心我,但是,我交什麼樣的朋友是我自己的事,誰都沒有權利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