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朗輕輕轉動筱兔的身子,將她的頭部轉移到了枕頭上,為她細心地蓋好被子,揉了揉自己僵硬脹麻的雙腿,站了起來。
他沒有辦法再和她這樣相貼在一起,共處一室,因為他的心裏有團火,一直在燃燒,他不知道這團火什麼時候會燃毀他的意誌力,讓他忍不住不顧一切的將她揉進懷裏。
所以,他隻能在她熟睡之後,選擇遠離。
戚朗再次看了一眼那處於夢中的睡顏,轉身出了臥室。
來到客房,擰開燈光柔和的壁燈,戚朗坐到床上,雙臂向後支撐著,仰首閉目。
他在消化這一個晚上的所有信息,關於筱兔,關於周朝,也關於周蜜。
他絕不是做一件事情猶疑不決的男人,在聽到筱兔第二次對著胡騁的時候說出愛他的言語,他在心裏就已經做了決定,無論印筱兔到底是為了什麼離開,這一次他都不會再放手。
周蜜說周朝回來是要完婚,顯然他們似乎並不知道筱兔已經回國,而筱兔瞞著周朝又是為了什麼?如果說,筱兔並沒有愛過周朝,可是當年筱兔和周朝那個擁吻又到底算什麼?
太多的疑問需要他去解決和查明真相,而筱兔之前在酒醉後的囈語似乎透露了些什麼,但是想從筱兔的嘴裏挖出真相,似乎並沒有以前那麼容易。
她看起來性格上似乎沒什麼變化,尤其是醉酒後完全恢複了她的常態,但是,戚朗的心卻可以感應到,離開了兩年後的筱兔在某些方麵的確是與以往不同了。
而這個不同到底是在哪裏,他暫時還沒摸清。
和衣躺在舒適的雙人床上,想想筱兔就在隔壁,心中驀地湧起一陣溫暖的情緒,就在這樣的情緒中,戚朗淺淺的睡去。
印筱兔在口幹舌燥中醒來,一翻身,身邊已經沒有了溫暖的依靠,讓她頓感一陣空虛。
她爬了起來,一手撐在床頭,一手撫著自己暈乎乎地腦袋,朦朧的眼中升起一層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