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的丈夫早逝,小悠一直和祖父母居住在南方,是一個很乖巧的小女孩。
我知道陳媽是思念女兒的,所以趁著小悠正讀高中的年紀,我特地將她接來B市,為她申請到一家條件很好的住宿製貴族學校,以方便她們母女倆每個星期相聚一次。
不要問我為什麼如果真想成全她們母女的親情,不直接讓小悠住在我的家裏,我始終認為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一個好的學習環境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介意為陳媽養老,但是陳媽真正要依附的還是她的女兒,小悠隻有在好的學校受到好的教育,才會在越發競爭殘酷的社會有一席落腳之地。
我可以幫她一時,但是不能幫一輩子。
很多人說我涼薄,我也並不想反駁。
陳媽淡淡地笑了笑:“挺好的,那麼好的學校,那丫頭前生修來的福氣。少爺,你一定餓了吧,我這就去廚房給你端碗粥,你最愛的生滾魚片粥。”
我望著陳媽豐潤的身體消失在我的房門外,輕輕地籲出一口氣。
我隨手拿過我的手機,上麵有幾通未接電話,其中有兩個都是魏堯打來的,我哼著笑了笑,這小子,一場遊戲讓我以頭破血流的代價作為結束,看他怎麼和我解釋吧。
頭上不時隱隱作痛,我又忍不住去想那個丫頭,一想起自己這樣人高馬大的男人竟然毀在一個小丫頭手中,我心中還真是有些窩火。
不過,我又不得不佩服那丫頭,一個不過十八九歲的小女孩,竟然還有這樣的膽量和勇氣,更難得的是在自己脫身的情況下又回頭來救自己的朋友,雖然這樣所謂的義氣害死人,但擱在一個女孩的身上還真算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品質。
在我的印象裏,女人都是嬌柔膽小的動物,這個叫印筱兔的丫頭還真是個異數。
印筱兔,我不禁咧嘴,奇怪又可愛的名字,和她還真是般配。
過了幾日,魏堯上門賠罪,卻見他容顏有些憔悴。
“你怎麼了?現在受傷的可是我。”我無奈地看著這個以風流瀟灑著稱的表弟,有些無語。
魏堯癱在我從意大利手工家居坊淘來的限量版沙發上,伸展著長長的腿,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我踢了踢他的腳尖:“哎,要裝死不要來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