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兒還是仔細地看了我的傷處,見沒什麼大礙才放心下來,坐在我的身邊說道:“那天晚上的宴會,你不出席,之後又幾天不見,爺爺能不生氣嗎?”
啊,我心下恍然,原來這樣……嗬嗬,我還真是把那件事給忘了。
雖然是祖父眼中的最器重的孫子,可不代表我是最聽話的孫子。
說句實話,我很討厭那種虛偽的場合,雖然在中國內地,無論商界還是政界,一向流行酒桌文化,人際關係在成敗輸贏中占據了很重的份量,但是我實在不喜歡去對一些陌生人頂著僵硬的笑臉,說一些冠冕堂皇、卻又無聊至極的場麵話。
更何況,那場宴會不過是爺爺為了把身為名媛的蜜兒推上社交界的一個跳台罷了,我本就不是主角,而且那天晚上我已經答應了魏堯去演拿出荒唐的戲,之後被那個活蹦亂跳的丫頭砸了頭,我就更不想以這樣的姿態去見人,免得又惹得眾人擔心追問,所以我是好幾天沒有給祖父去請安了。
我打著哈哈,不正經地說:“哈,爺爺的精神看來好得很,還有力氣和我生氣呢。我這不是怕自己這模樣,嚇到他老人家嘛!不如這樣,蜜兒,你就去和爺爺說,我為了周家的血脈著想,為他老人家追孫媳婦追到國外去了,一時追得著急了,忘了和他老人家打招呼了。請他看在他未來曾孫子的份兒上,就原諒他這個不孝的孫子吧。”
蜜兒噗嗤一笑,輕輕推了我一下:“六哥,你有點正經好不好,在生意場上就寒氣逼人,惹得公司裏的小姑娘私下裏叫你閻羅公子,偏生和家裏人就要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來。”
聽到那個令人又雷又囧的外號,我嘴角輕微地抽動一下,不知道又是哪個嘴巴大的在蜜兒麵前胡說,否則向來不問八卦的蜜兒又怎麼能知道。
不過,能讓蜜兒笑成這樣的,肯定不隻是我那個雷人的外號,我太了解這個丫頭了,一向喜怒有分寸的她,絕對不會為了嘲笑我而讓她美麗的眉眼處處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