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耐不住長眉一挑,望著那個一瘸一拐又倔強的背影,不知道是該生氣她的無情,還是讚賞她堅韌的性格!
“兔子,兔子,怎麼回事啊?你什麼時候又認識了個帥哥?你們昨天在一起嗎?戚朗不是因為這個才……哇!你幹嘛?”那個漂亮女孩的聲音不斷地被北風吹到我的耳中,我抓住了最後那句關鍵的話,戚朗怎麼了,“因為這個”發生了什麼事嗎?而“這個”是指昨晚我和印筱兔的相遇嗎?
我沒有得到答案,因為印筱兔突然轉過身,對我招手:“周朝,你能送我們過去嗎?”
她的眸子迎著陽光,我不知道那裏麵跳躍的光點是太陽的縮影還是她心緒的離亂。雖然我很奇怪,這前一刻還對我不假辭色的她忽然又轉了脾氣,可是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雙腿在沒有得到我的大腦指示前,已然自動地走向我的車子,並乖乖地載著她們到達了G大的校醫院。
我看著校醫院的牌子在想,她大概是來處理剛才的摔傷的,所以我自然地跟著下了車。
兩個女孩既沒說好也沒說不,默默地在前麵走著,我心裏始終覺得有些怪異,尤其是在經過掛號處的時候,她們並沒有停下,我心下疑慮更甚。
但是我並沒有多問,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裏,就看看她們倒底要做些什麼吧。
上了二層,她們向靠右手的房間走去,門的上方探出一個標牌:監護室。
是來探病?
腦中剛剛冒出一個問號,門悄無聲息地拉開了,一個瘦高的身影走出來。看到印筱兔,臉上的酒窩乍現。啊,是那個被喚作阿騁的男生,之後我也曾經了解到,此人叫做胡騁,他的父親是外經貿的一個高級負責人。
他的目光很快調轉到我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的光。
不過,他並沒有表示什麼,隻是推開身後的房門:“筱兔,阿朗在裏麵,快進去看看他吧。”
印筱兔點頭的同時,視線掠向了我,我微微一笑:“我在外麵就好了。”
原來是戚朗病了,我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我和戚朗還沒有到達那種探病的關係,何況人家兩人是男女朋友,需要的是獨處。我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中天餐飲的事,還沒有找到機會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