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胸狹窄的人(2 / 2)

鬱子非奇怪地問:“你們兩個不就下盤棋嗎?怎麼聽起來這麼複雜啊?你們難道嚇了賭注?白姑娘,你輸給岑什麼了?放心,我為你做主,替你要回來。”

白滿扶著桌子站起來,顫顫巍巍地:“我輸的東西除了自己,誰也幫不了我。”

話得幽怨淒婉,青陽岑好笑地看著她。

“技不如人,心態失衡,回去休息一下。”白滿有氣無力地。

鬱子非指著青陽岑,聲音既帶著嫉妒又帶著佩服:“他從就在棋藝方麵很有賦,你我縱然比普通人棋藝要高,但比不過他是很正常的。下棋而已,陶冶心性,何必較真。”

白滿沒好氣:“民女心胸狹窄,玩得起輸不起,還望王爺見諒。”

鬱子非一下子樂了:“還有人這麼坦誠承認自己心眼的啊?本王也總是輸給他,既然跟岑下棋總是輸,不如咱們下棋,讓他看著,放心,我會讓著你的,免得你因為玩得不盡興再不高興。”

白滿正要客氣客氣,青陽岑像是聽到笑話似的。

“子非,算了吧,你在我手下能走三兩回合是因為我讓著你,你想讓她?憑什麼啊?”完樂不可支。

鬱子非正要火,白滿問:“你不是你也讓我了嗎?”

“我是讓了啊,你能走十招,他就能走三四招,水平不就高下立判了嗎?”

輪到鬱子非抗議了,三人正插科打諢,門再次開了,早晨見過的人此刻又出現在書房門前,緊接著又是慌張跟過來的家丁,不同的是,這次家丁的臉上有幾道明顯的血痕。

青陽岑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白滿也渾身緊繃。

鬱瑤琴原本帶笑的臉,在看到白滿之後立刻冷了下來,注意到白滿竟然未穿外罩,臉更是猶如寒霜。

白滿嘴唇不動,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靠,陰魂不散啊!”

青陽岑嘴唇微微‘嘖’了一聲,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實點,鬱瑤琴一見直接炸毛,他們這不是明大明的在自己的眼前眉來眼去打情罵俏嗎?這種事她怎麼可能忍?瞬間把來之前盤算好的計劃丟在腦後,揚起手中的鞭子就向著白滿狠狠掄了過去。

白滿並不害怕,靜靜等著她鞭子落到眼前,耳邊一陣風,青陽岑跨步移到自己眼前,長臂一伸,徒手生生接下這一鞭。

這次近距離觀察,白滿現鬱瑤琴用的鞭子是九節單鞭,鞭子雖軟,力道並不,青陽岑縱使武功再高,仍是血肉之軀,手跟鞭子相比,還是比拚不過,白滿目及之處青陽岑握住鞭子的手,現已經有一條長長的紅紅的血印。

剛要開口,青陽岑卻似沒知覺一般,語氣森然:“郡主現在在我清苑,已經到了隨心所欲傷人的地步了,是嗎?”

鬱瑤琴並沒有接收到青陽岑話裏的重點,以為他單在維護白滿,火氣更大:“我教訓一下這個賤人有何不可?大白衣衫不整在男人房間裏,如此不知廉恥,死了也活該!”

青陽岑壓抑著怒火,盡量平穩自己的聲音:“那我們清苑的家丁呢?通傳一聲有這麼難嗎?稍加阻攔你就賞他們一鞭?”

鬱瑤琴這才意識到青陽岑也在為她傷家丁的生氣,並不單是為了白滿,心裏一喜,話在腦子裏沒打彎就了出來:“奴才而已,連我都要阻攔,當然該教訓。”

青陽岑露出一種級複雜的神情,白滿瞅了他好幾眼,才:“我理解你現在的感受,是不是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通俗點就是對牛彈琴?”

青陽岑再次瞪了一眼,嫌她多嘴,但瞪完眼睛後卻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白滿的話。

鬱瑤琴直接跳了起來,大罵道:“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敢挑撥離間,看我今不扒了你的皮。”

白滿見鬱瑤琴上躥下跳想要衝過來,奈何鞭子受控於青陽岑,怎麼也掙脫不出來,最後幹脆舍鞭,一個縱身向白滿撲過來。

眼看就要夠到白滿,鬱瑤琴腦補了十萬個手撕白滿的畫麵,臨近跟前,眼前的人卻換成了鬱子非的臉,鬱瑤琴武功修為不夠,原本就隻是一般江湖武士水平,鬱子非出現的又突然,她根本刹不住,眼看整個人就要撞上去,鬱子非輕輕側身,雙手相握用力推出,將鬱瑤琴整個人推得轉了彎,向著一旁的椅子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