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滿還隻顧笑,青陽岑拍拍她的手背:“別光傻笑,聽到了沒,每看他跟你比我還親近,就窩火,可又不出什麼來,畢竟他也是盡忠職守。”
白滿點點頭:“嗯,你得對。”
青陽岑白了她一眼:“你不是有很多丫鬟嗎?怎麼不替他娶個親?”
白滿雙手一攤:“我才不做這種事呢,男女之間的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我最多幫忙搭個線,成不成全看他們自己。我你也不必操心穆勒了,他有心上人,在他的家鄉,一直等著他呢。”
“那你為什麼不讓他回去?”
“我讓他走了,但是他不肯走,可能覺得保護我的使命還沒有結束吧。”
青陽岑見白滿完這句話就低下了頭,便不再追問。
“他的事我管不了,你自己做主就好,但咱們的事我還是要上心的,你家鄉在哪裏?父母現居何處?你們家鄉的風俗和宣國差得多不多?提親的話要準備什麼東西?”
青陽岑一板一眼,問得極其認真。
白滿看著他的眼睛,慢慢搖了搖頭:“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我就自己一個人。”
青陽岑定定看著她,半晌沒言語,隨後將她一把抱進懷裏,輕輕用下把摩挲著她的頭,輕聲細語地:“你還有我,我也是一個人,我們在一起,以後就不孤單了。”
白滿眨眨眼睛,不想煽情地掉眼淚,轉念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低聲道:“現在錦城半個城池被毀,城外戰火紛飛,我們卻兒女情長,真真是傾城之戀。”
“誇張。”青陽岑笑她。
“真的,每一個女人,都覺得自己的愛戀是世界上最動人的情事,最應該歌頌的戀曲,值得傾倒整座城,來成全這份愛。”白滿難得較真。
青陽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好,你是就是。”
方景琢在門外敲門稟告道:“先生,景琢有一事要稟告。”
青陽岑鬆開白滿,將她安頓好,走過去打開門,方景琢跟著進來,兩人停留在外屋。
“有一名家丁被戰事嚇著了,偷了一些金銀準備逃跑,我們趕過去時他情急之下抓了一個丫鬟做人質,幸好咱們護衛武功高,救下了那名丫鬟,性命無礙,隻是傷著喉嚨了,需要調養好一陣子,人現在被關押在後院,不知此事如何處置。”方景琢彙報。
青陽岑問:“屬實嗎?
“已經核實過了,是後廚的一個家丁。”
“送官,攆走,清苑永不再用。”青陽岑的聲音透著隱隱的怒氣。
方景琢勸解道:“先生,平日這種事我也處理過,隻是目前是戰時,能不能網開一麵?”
“不是這種時候我也懶得跟他計較,大家性命攸關的時候,他能做出這種背信棄義,還傷及無辜的事,此人作風人品有異,沒有商量的餘地。”
方景琢深知自己的主子脾性,沒有多話,領命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