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岑為白滿蓋好被子,心謹慎地躺在她的身側,將頭與她的靠在一起。
白滿有點愣愣,直到青陽岑躺下,臉近在咫尺,才問他:“青陽,要不,咱們和離吧,免得有一我突然掛了,害你成了鰥夫。”
青陽岑頭還沒枕熱乎又‘噌’一下坐起來,伸出手在她麵門前比劃了好幾下,才怒氣衝衝地:“我看你費盡心思想要跟我撇清關係,也真是夠辛苦的,您受累了!”
白滿咧嘴笑出來:“你瞅瞅你這個熊脾氣,我不是為了你好嗎?你不領會我一片苦心就算了,還跟我置氣。”
青陽岑又躺下,轉過身去,背對著白滿,聲音依舊不悅:“有病就治,有難處就解決,底下的事多了去了,遇到丁點事你就想著跟我分道揚鑣,咱們成親時的話你都忘記了?”
白滿怎麼能忘記呢?
成親那晚,兩人靜臥在床,相擁而眠,睡前,兩隻手交握在一起,白滿對青陽岑:“來,現在起,我一句你一句,跟著我。”
青陽岑偷笑:“什麼?”
“是我們家鄉結婚時候的習俗,新人雙方需要交換誓詞。怎麼,你不願意?”
青陽岑忙不迭地回答:“願意,你吧。”
“我,青陽岑,願意娶你白滿為妻子,從今以後,無論疾病貧窮……不對,順序有點不對,應該是有別的詞,什麼來著?”白滿冥思苦想,卻現看電視電影裏,耳熟能詳的詞,如今自己出來,竟然記不全。
青陽岑笑嗬嗬地望著白滿,見她皺著眉頭回想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於是湊過去,偷香一個。
白滿推了一下他:“討厭,別打擾我。”
青陽岑應請應景地:“我,青陽岑,願意娶你白滿為我的妻子。這句話我倒是真心想講,很符合我的心境。”
白滿一聽,咯咯笑起來:“算了算了,不用那麼拘泥,想到什麼什麼吧。”
於是兩人再麵對麵,白滿清了清嗓子,剛要張口,青陽岑打斷她道:“不是該由我先嗎?男子為先。”
白滿不高興地教訓他:“你又沒過,我先講,給你打個樣,你好跟著學啊!”
青陽岑憋笑:“好好好,你先。”
白滿眨巴眼睛想了想,將與青陽岑相握的手抽出一隻,放在左胸口上,衝著他使了個眼神。
青陽岑見狀也將右手放在左胸口。
白滿剛要張嘴,又覺得不對勁,腦袋轉來轉去,問:“咱們這麼躺著衣衫不整是不是不夠鄭重啊?”
罷就要起身,青陽岑一把將她按回被子裏,將臉湊得極近,壞笑著:“咱倆這是‘赤’誠相對,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彼此‘坦’誠嗎?”
白滿聽得他把那兩個字咬得極重,笑罵道:“正經點!誓詞呢,別這麼嬉皮笑臉的!”
青陽岑接著把笑收了起來,擺出一副認真的樣子。
“我配合你,開始吧。”
白滿望向青陽岑的眼底深處,緩緩道:“我,白滿,願意嫁給你青陽岑為妻子,從此不離不棄,互相扶持,無論風雨困苦,疾病患難,都一起承擔,一起經曆,一起牽手到老,除非死亡將你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