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隻說接受了季大夫的使命,去齊國公幹。到底去齊國公開什麼,他並沒有說。他不說,其他人自然是不便多問,也不敢多問。為國家辦事,你是不能多問,不能探問國家秘密。
季平子等人讓他去齊國,表麵上是讓他把失地要回。而實際上,並沒有給他公文什麼地。
本來!作為國家使臣,去齊國辦事,是要有君王的相關文件的。可他們並不是真的要孔子去辦事的,而是!變著法子趕孔子走人。或者!是想把孔子這個討厭鬼給支開。
魯國沒有了方基石,也沒有了孔子這個討厭鬼,季平子他們三家就可以聯合起來對付魯昭公了。
魯昭公的勢力越來越強大,而且!也越來越強勢,讓季平子三家坐不住了。三家要是再不聯合起來的話,就有可能被魯昭公各個擊破,把他們三家給吃了。
所以!讓孔子去齊國,季平子是不給公文的。路費!可以在他那裏去支取。車馬,也可以在他那裏去領取。公文!沒有!理由!沒有!你去了齊國你自由發揮去。
說白了!孔子被季平子三人給耍了。
正是因為如此!回來後的孔子,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臉色才那麼難看的。
他能有什麼法子?能生季平子等三人的氣麼?
他能有什麼法子呢?能無緣無故地生亓官氏的氣,生孔鯉的氣,生學生們的氣?
有氣沒有地方撒,所以!他隻能坐在那裏自己生自己的氣。
也好!既然魯國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孔子也就橫下一條心來了,決定去一趟齊國。
在他的印象中,齊景公這個君王還是可以的。還有!齊景公身邊的臣子們,給他的印象也不錯。還有的還有!齊景公好像對他很欣賞……
有這些就夠了,可以去齊國試試了。
這天晚上,孔子沒有再看書和寫字到深夜了。吃過晚飯,與子路等人說了一會兒話,子路等人走後,他也就洗漱去了。
學校方麵的事,他已經與子路等人商量好了,學校繼續辦,給代課老師們的工資照舊,學費照收。在他不在期間,一切由子路等人作主,大家商量著辦。
家裏的事,亓官氏當時隻知道哭,沒有商量,也不方便當著子路等人的麵商量。所以!隻能晚上商量了。
這麼大的一個家,一大家人吃飯,不是小問題的。
再說!這次去齊國不同於上次去東周洛邑,是沒有時間規定的。說不定幾個月,說不定幾年。
那個時期的人出門,特別是出遠門,至少是要一兩個月的。一般情況下是步行,有錢的時候可以騎馬和雇馬車。可在戰爭年代,馬是不許出境的,特別是不許騎馬到敵對國去的。所以!騎馬是很不可靠的。
在當地雇馬車,一般馬車是不願意跑多少路的。一兩天的路程人家還願意跑。遠了,人家就不願意了。還有!雇馬車是有風險的,弄不好,就是劫匪假扮的馬車夫,他們以拉客為由,半路對你進行劫殺。
亓官氏洗漱之後,也回了房間。見孔子已經坐到床沿邊了,她又小聲地哭了起來。她不敢大聲哭,害怕孔子責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