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嗚嗚嗚……”嬌嬌見丈夫走了,著急地哭喊起來。
“準備後事吧!”方忠這才頓住,回頭喝道:“逆子!你給我跪著!他娘!走!去商量一下,準備後事吧!”
“嗚嗚嗚……”嬌嬌聽了哭嚎起來。
這時!院落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邑宰大人!邑宰大人!……”
聽到是手下的人,方忠快速走了過去,打開院落的門。
“邑宰大人,都城送來了緊急文書。”一個差役從衣袖中拿出一卷竹簡,遞了過來。然後!朝著院落中張望著。
“沒有你什麼事了!去吧!”方忠接過竹簡,打發道。
“是!”
“你什麼都沒有看見,也什麼都沒有聽到,是不是?”方忠提醒道。其實!是警告:你要是瞎說的話,我殺你是小,還要誅你全家。
作為費邑的最高長官,隨便給你扣一頂帽子,就把你和你的全家給殺了。
現在的方忠,作為道家,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會手軟的。不說是對手下的一個隨從了,就是對待老爹方基石和啟蒙老師孔子,他都是“當仁不讓”。
還是那句話:我不影響你的生活、生存,你要是來影響我的生活、生存,我就整不死你!
打發走隨從後,方忠把竹簡打開,看了起來。
這是由季桓子口授,手下人書寫的文書,是要方忠安排完手頭上的事後,準備迎接齊國的使團。然後!護送齊國的使團到曲阜城來,路上不能有任何閃失,以免讓魯國丟臉。
並且!特別地提醒道:這次的外交行動,關係到兩國關係的發展。要是事情搞砸了,後果你是清楚的,齊國的大軍還駐紮在齊魯邊境。
齊國的使團?方忠還沒有得到情報,是什麼使團。他並不知道,是齊國派來的“文藝使團”,是一百多名齊國的歌妓,是來腐朽魯公和季桓子以及魯國其他大臣的。
昨晚與老爹談話的時候,老爹還沒有把這件事傳達給他,還沒有說到這件事上麵。
把竹簡收起來,方忠又打開院落的門,準備走人。不!是去“準備後事”。
嬌嬌見丈夫還那麼回事地樣子,以為真的是去為公公準備後事,哭哭啼啼地跟了過來。
“啊!”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內一個女傭大叫了起來。
“祖父他!他?”
“他怎麼了?”季方一聽,以為是詐屍,蹦了起來。
“祖父他?他動了一下?”那個女傭驚慌地說道。
“動?動了一下?”季方趕緊俯身過來查看。
“爹!”嬌嬌聽到裏麵的驚叫聲,又跑了回去。
方忠把院落的大門又關門,走了回來。
“動了一下!剛才動了一下!”女傭害怕地說道。
“你確定動了一下?”季方逼問道。
他的手指一直放到祖父的鼻子底下,可就是沒有感覺到有鼻息。
“過開!”方忠走過來,一把將季方拉開,伸手在鼻子底下試了試了,然後!又抓起老爹的手腕,試了試脈博。
季方被拉開後,站在一邊朝著老爹看著。見老爹又去抓祖父的手腕試探脈博,又上前來了,也學著老爹的樣子,抓起另外一隻手腕,試著脈博。
“呼吸和脈博都很微弱,看來?我剛才按摩的穴位有效果!”方忠把手腕放下,又開始按摩起剛才按摩的穴位。
“爹!爹!爹怎麼了?爹?爹是不是醒了?快!快!快去叫家醫!”嬌嬌止住哭,吩咐道。
“不用!應該有救了!快!快去倒一碗溫水來,讓爹喝下去。快!”方忠朝著兒子季方一瞪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