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回屋睡下,這一睡又睡了一個多月。
轉眼到了春天,南風吹過來,趕走了北風和冰雪。天氣轉暖,萬物複蘇,小草從石縫中冒出綠葉,野花開遍了田野,河邊的柳枝上也長得了嫩芽。
孔子堅持著下了床,在房間裏走動著。等到身體強壯了一些,他才走出房間在客廳裏走動著。在晴朗、溫暖的天氣裏,他才走出客廳,在院子裏活動。有時!還舞動一下劍。
春祭之後,學生們都回來了。那些畢業出去做事的大學生,聽說先生病了,都會抽空過來看望,帶上禮物。
學生們看見先生舞劍,一個個都從教室內出來,圍觀在一邊觀看,一邊喝彩著。
“好!”
“好看!”
“瀟灑!”
“飄逸!”
身體再強壯了一些,孔子才騎馬出來,來到鄉下老家這邊。他沒有去大哥方基石家裏,而是!去了河邊。
站在河堤上,看著奔騰不息的河水,孔子又開始憂傷起來。不!是著急起來。
他不想他的一生就這麼過去了,更不想他的學說思想就這麼斷送了。在魯國無法施展,那就去大周天下吧!
是啊!我為什麼不學老子先生,去大周天下講道呢?
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孔子還就不信了,在大周天下找不到一個明君?在魯國!魯公是昏君,季桓子是個昏臣。難道?天下諸侯國的情況都是如此麼?
看著滔滔河水,孔子的思緒早已隨著河水去了遠方。
曲阜城內的季府裏,那個貼身護衛又湊到季桓子的麵前,討好起來。
“孔丘的病好了,今天去了鄉下老家的河邊,站在河邊發了好長時間的呆呢!”
“哦?”季桓子斜眼看了看這個貼身護衛,不由地一陣陣鄙視。
如今的季桓子,已經不再那麼對齊國的歌女感興趣了。
因為!齊國歌女已經與魯國君臣等人都睡過了,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身體。所以!平時的季桓子,除了觀看歌舞表演外,不再與這些歌女幹那種事。幹那種事,都交給護衛等人,成為護衛等人的福利。
你們誰想搞就去搞吧!
他無所謂,可其他人卻當個寶。要是賞給某個外地來的下屬官員,尼瑪地!人家感動得屁滾尿流。看著這些人的德性,季桓子也是醉了。不!他從鄙視中得到了心理上的滿足。
在國事上麵,齊國駐紮在魯國邊境的軍隊,已經離開了,與衛國聯手去攻打晉國,挑戰晉國霸主國的權威。魯國墮三都所帶來的危險,已經消失。已經墮了的兩都,城牆都恢複原初,並且!加固了。冬天過了,新修的城牆並沒有毀壞,基本上也就沒事了。
國家又有了安全感,季桓子的心情也是大好,他又可以高枕無憂,享樂人生了。
“季大人打算如何呢?”貼身護衛又討好道。
“怎麼如何?”季桓子無所謂地問道。
“孔丘啊?”
“孔丘?他能如何?”
季桓子心想:孔丘的司寇基本上就這麼罷免了,我不去催他他還好意思把自己當成司寇,來魯宮上班?他孔丘還能怎樣?他一個文人,手上又沒有兵力,他能把我季桓子怎樣?他還能反了?他要是能反,墮三都的時候就可以與齊國的軍隊裏應外合反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