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禮節之後,孔子就把玉璧拿出來,雙手奉上,交還給季桓子。
昨天送禮物去的那個特使,趕緊上前,把玉璧接過去,轉交給季桓子。
季桓子也就沒有再假客氣,把玉璧拿起來,上下左右地翻看了一遍。見玉璧完好無損,這才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來。要不是為了引孔子來,他是不會把玉璧拿出來的。說真的!自從玉璧離開他後,他就一直擔心,昨晚覺都沒有睡好。
帶來的那隻烤乳豬,就放在孔子的身邊。剛才!他把烤乳豬交給季府的護衛了,可護衛拿走後又送了回來。沒有說什麼,就放在孔子坐的案幾旁邊。
“孔丘由於生病,耽誤了公事,孔丘是來請罪的!”等到季桓子把玉璧收起來後,孔子試探地說道。
“沒有你的事!不耽誤!不耽誤!”季桓子抬眼看了孔子一眼,很直接地說道。
孔子一聽,當場就跟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涼到了心底。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季桓子說翻臉就翻臉,說話這麼直接。但是!他隻得裝糊塗,說道:“我是司寇,我沒有履行我的職務……”
季桓子揮舞了一下手臂,說道:“司寇的事,我已經安排別人去做了。先生大可放心地回家養病。”
孔子又厚著臉皮說道:“孔丘因身體原因,不能勝任司寇一職,孔丘就此辭了司寇一職,回家專心養病。”
“你的司寇一職,季大夫已經安排別人去做了,你已經不是司寇了!”那個護衛插話道。
“放肆!”季桓子裝模作樣地喝道。然後!看著孔子笑道:“你的病不是已經好了麼?還養什麼病?”
“我?”孔子被季桓子問的,不知如何回答。
“先生是天下大才!你不能病!你要是病了,我們魯國擔當不起!先生是救世大才,是來拯救天下蒼生的,先生要是病了,天下人怎麼辦啊?是不是?天下這麼大!先生如何能病呢?是不是啊!哈哈哈……。”
季桓子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貼身護衛見狀,也跟在後麵大笑起來。站在遠處的護衛和下人聽了,也都配合地小聲偷笑著。
孔子見季桓子變得根本不是過去的季桓子了,不由地更加心寒。也許?這就是曾經的季桓子吧?在他還沒有認識之前,季桓子就是這個樣子的?
“先生既不是司寇了,就可以放心地在家休息,就不必為國事操心了!在教育方麵,你是大才!可在治理國家方麵,你可能還欠缺一些實際經驗!先生你說呢?是不是?”
季桓子見孔子知道他的用意了,就更加地直接。如果不用往事來揭一下你的過錯,你還想為自己的過錯辯護呢?
“比如說墮三都的事!我們都被你忽悠了,把城牆給拆了,砸低了。你說城牆高了違背周禮,你還說諸侯的城牆高了,就容易滋生謀反。是啊!陽虎就是個例子,他占據了費邑,謀反了。結果!我們都被你忽悠了。以為城牆矮了,家臣就不謀反了。
而最後呢?城牆拆了,砸了,沒有了防禦能力,齊國的大軍就開到邊境來了。要不是發現及時,齊國大軍入侵我們魯國,我們國家的子民連一個藏身的城池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