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那麼說!孔丘他還很冤呢?”掌櫃冷笑道。
閔子騫針鋒相對地說道:“聽你那麼說,先生就冤了!先生好心好意為人民,結果!在你看來,他是‘克己複禮,苦了自己’,好像是:他是活該的?是不是?有你這樣說人的嘛?你難道就不能正常一點,給先生一個正確地評價麼?”
“我這樣說他,已經是很給他孔丘麵子!你還說他冤?我要是說!他是害人精,你還不氣得要跟我打架?”掌櫃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的先生怎麼又成了害人精了呢?”閔子騫氣得想哭!
心想:這個掌櫃都是什麼人啊?先冤枉我的先生,現在又甚了!說我的先生是害人精!你你你?存心氣人麼?明明先生是一片良苦用心,為國為民,舍我其誰,結果卻變成了害人精?
“你不覺得麼?”掌櫃看著閔子騫的臉和眼神,問道。
“我不覺得!”
“你自己不覺得麼?”掌櫃又問坐在一邊的孔子。
孔子見問到他了,點了點頭,說道:“願聞其詳!”
此時的大廳內,已經沒有幾個食客了。先前的時候,有不少食客很感興趣,側耳聽著。後來!覺得掌櫃與孔子扯的有些遠,就不再感興趣。吃完飯,也就走了。
有不少熟客,都知道掌櫃的為人,也知道掌櫃是個信仰道家學說的人,他們都聽過他的講道。對於道家,他們一知半解,也不是那麼感興趣。對於普通人來講,怎麼活下去,在現實中活下去,才是最關心的事。而至於思想,他們覺得有些高大上了。
“我說你是害人精,是有根據的!絕對不是冤枉你!你不要先爭辯,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說完了之後,你可以爭辯,我們相互討論!如果我論輸了,我不能自圓其說,我就是有意誣陷你,說你的壞話。如果我說的在理,是對的!好好好!我不強迫你接受!”
“你說!我聽著!”閔子騫催促道。
“呼!哧!……”子路趴在桌麵上睡得很沉,打著呼嚕。
“我說你的先生是害人精!你還不相信,其實你就是其中的受害者!孔丘他害的人,首先是他的學生,然後是他的家人!比如說!他的兒子孔鯉!我們宋國人都聽說了!他的兒子孔鯉很怕生!看見陌生人就發抖,不敢說話……”
“等等!等等!”閔子騫打斷道:“你聽誰說的?”
“我聽從魯國來宋國的商賈說的!現在的宋國,世麵上的人都知道!孔鯉是一個不敢出門的男人!……”
閔子騫打斷道:“父母在,不遠行!這是先生教導我們的,要我們在家孝敬父母長輩,給父母長輩一個幸福的晚年!這怎麼叫‘不敢出門’呢?而恰恰相反!孔鯉是個真男人,好兒子!不信你可以當麵問先生?”
“那?為什麼呢?”掌櫃心虛地說道:“為什麼世麵上有人造謠說:孔鯉不敢出門呢?躲在家裏跟個女人似的,看見陌生人來了就發抖。還說!他在學堂裏教書,還跟學生打架,是不是?我就不相信了?別人與他孔鯉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造孔鯉的謠言呢?無風不起浪啊?是不是?”
閔子騫見掌櫃不相信,就如實說道:“你聽說的!可能是以訛傳訛!我告訴你!孔鯉不出門的原因,不是他不敢出門,而是他不需要出門。他家有學堂,他在家裏教書,就可以得到一份收入。還有就是剛才說的!孔鯉很孝敬爹娘!他不願意出門,出門了擔心爹娘沒有人照顧!不!是擔心妻室照顧不好,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