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貢匆匆回到學堂,來到孔子身邊,焦急地朝著孔子看著。
孔子正坐在那裏看書稿,準備繼續整理書稿。見子貢回來,就頓住了。見子貢的神情有些反常,就看著他,等著對方先說話。
“先!先生!”子貢見孔子在等待他說話,叫了一聲。可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從哪裏說起?
“發生什麼事了?子貢?”孔子問道。
心想:是學堂的事還是外麵的傳聞?是不是傳聞又一邊倒了,南子反擊失敗?
“沒?沒有!”子貢應道。隨即又說道:“大伯方基石來衛國了!”
“方大哥來了?”孔子一聽,頓時驚喜得不能自己,朝子貢看著。
“方大伯來了!好像來了有一段時間。他說他忙,還沒有來得及來這裏……”
“他現在在哪裏?”孔子得知大哥方基石來了,當即蹦了起來。一邊問著,一副要過去找的架式。
“他剛才就在前麵不遠的酒肆裏,就在那家大一些的酒肆裏。現在應該走了,他說他還有其他事沒有辦完。”
“哦!”孔子應了一聲,一臉遺憾地樣子。
“先生!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說,我上次回魯國的時候,是方大伯救了我一命!後來!我跟隨方大伯在宋國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你。他回了魯國,我有事就回家了,我們就此分開。這一年多了,沒有想到會在都城遇見他……”
由於來了就接管學堂的事,又幫助先生配合南子進行反擊,太忙了。子貢還沒有來得及與孔子等人細談,沒有提及到方基石。所以!方基石救他的事,以及他與方基石在宋國找先生的事,都沒有說。
“哦!”聽了子貢的話,孔子猜測:方基石不是因為忙,很有可能,是因為季桓子的關係,不願意來找他,不想招惹麻煩。
“先生!我今天在酒肆裏還遇見一個人!”說完他與方基石的事,子貢又把遇見衛國公子郢的事說了一遍。
“什麼?衛國公子郢?”孔子顯得不敢相信。
“方大伯跟公子郢在一起喝酒,正好被我趕上了。酒肆掌櫃是世交家的後人,我去探望,無意中遇見的。先生!你坐!我還有比知道方大伯來衛國還重要地消息呢?”
在子貢的勸說下,孔子又坐了下來。
子貢也在孔子的對麵坐下,兩人相同而坐。要是在以前的話,孔子是不準許這樣。學生不能與先生對麵而坐,對麵而坐是對先生的不尊重。可現在的孔子,已經隨便多了。
其實!孔子早已不再拘泥於周禮上麵規定的那些禮節了。隻是!在學生麵前,在外人麵前,在公開場合,他還裝模作樣。就跟祭祀一樣,這種形式主義是需要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有些禮節是永遠都是需要的。
以前的孔子,在還沒有去東周洛邑見老子之前,他是嚴格按照周禮上的規定來為人處事的,一絲不苟。自從跟老子論道後,他明白了很多。後來!他一直在努力地改變自己。
“你說!什麼比你方大伯來了還重要的事?是不是公子郢與你方大伯之間的事?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們?”孔子想起來了,剛才子貢好像說是打架,大哥方基石救了公子郢。所以!就沒有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