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問問!他們這是要往哪裏去?”
“對!問問他們!這是要往哪裏去?”
“是是是!”
“不瞞你說!這次司馬是真的生氣,要殺孔丘!你趕緊讓他離開宋國,越遠越好!子騫!你可不要坑我!我也隻是一個下人。要是知道是我透漏了消息,是要被誅全家的。”為首的官員提醒道。
“謝謝!謝謝!”
閔子騫與為首的官員套了一會兒近乎,就牽著馬來到孔子近前。
“什麼回事?子騫?”孔子小聲地問道。
“還怎麼回事?先生!”閔子騫責備地說道:“還不是你?”
“我?”
“你得罪了宋國司馬桓魋!”
“我哪裏得罪他了?我?”孔子一臉無辜地說道。
“怎麼沒有?”閔子騫指證道:“在來的路上,你沒有說桓魋的壞話?我還提醒過你,讓你不要亂說。就你跟子路兩人,一個說一個應。這下好了吧?”
“我?我在哪裏說了他的壞話?我?”孔子並沒有想起來,還是一臉無辜地樣子,跟閔子騫較勁。
“在來的路上,我們是不是看見一幫人拉著馬車,馬車拉著什麼?你想起來了沒有?”閔子騫提示道。
孔子想了想,說道:“好像?好像是!馬車上拉著巨大地棺槨。我當時就說了,這個棺槨也太大了吧?按照周禮上的規定,這麼大地棺槨隻有君王身份的人才配享用……”
閔子騫搖頭歎道:“先生!我就提醒過你!我說!言多必失,你和子路兩人還不當回事。是不是?結果!就是因為這件事,你惹禍了!”
“我?我沒有說錯啊?”
“這個棺槨不是為宋國君王準備的,而是!宋國的司馬桓魋為他自己準備的!你那麼一說,是不是在暗示宋公,司馬桓魋有謀反之意?是不是?”
“我說他謀反了?”
“你說他準備的棺槨跟君王的棺槨一樣大,你這不是暗示:他有謀反之意?”
“這?”孔子不服地辯解道:“我哪裏知道這棺槨是他準備的?本來就是!一個司馬,怎麼能用這麼大地棺槨呢?這違背禮啊?”
“這都什麼年代了?先生?還有多少人講周禮?遵守周禮。正如方忠他們所說的那樣:周禮是君王和有權力的人用來約束世人的,他們淩駕於周禮之上!你說?唉!我越來越是明白了,道家說的那樣,才是說到點子上了。先生的那一套,不適用!”
“我這不是?我那不是?我?”孔子辯解道:“我不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周禮上是那麼說的啊?哪裏有一個臣子能夠這樣呢?是不是?他的棺槨就不能超過君王的,不能超過自己的主子,這才不違背禮……”
“先生!你就不要再說‘禮’了,就是因為你說了這些,被司馬桓魋的探子聽見了,司馬桓魋才要殺你的!
我還聽說!司馬桓魋得知你要去拜見宋公,就更決意殺你。他們都很擔心:要是宋公聽信了你的話,在宋國搞改革,墮宋國的‘三都’,削弱他們這些世襲貴族的勢力,他們能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