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雲城是縉雲氏族的領府居地,位於縉雲河畔,距離沁城一百餘裏路程。 Ww W COM
傳信兵趕到縉雲城,果然縉雲紳和巫抵已經點兵出了。
傳信兵一刻不敢停留,火追趕上去。
鋒尤一行和蒙特押著巫即和言字火,帶著氏族士兵在景山設下埋伏,等候縉雲紳和巫抵帶領士兵折返回來“救援”。
傳信兵日夜兼程,追了一一夜,終於趕上了縉雲氏族的隊伍,將信呈送給了縉雲紳。
縉雲紳接到這封求救信,愣住了。不知如何處置,去救吧,現在返回去,肯定趕不上約期到達彭山,違令者當殺。不救吧,等於是眼睜睜看蒙特和巫即涉險境,有生命之憂而不救,那不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嗎?
縉雲紳一時難以定奪,便找巫抵商議:“怎麼辦?”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難以決斷,最後,還是巫抵決定:“救!縉雲領,巫即是我師哥,我不能見死不救,如果因此違令要殺頭,我巫抵一人承擔,決不累及領,隻是請領能夠調兵跟我前去救援,我巫抵感激不盡,以後我們‘八巫’都會以命相報。”巫抵拱手長揖,淚水盈眶。
“巫抵祭師,看你那裏話,我縉雲紳可不是那種不講情義之人,怎能看著巫即祭師身陷險境,三苗氏族遭遇伏擊而不救呢?!現在當務之急,我們理應同心協力,破敵救人為重。巫抵祭師,你寫好信,我當即派人送往桑水氏族搬救兵,聯合我們三氏族的力量,應該可以化解三苗氏族之困,救出巫即祭師的。”巫抵慷慨陳詞。
“隻是不知桑水氏族的隊伍到達何處了?”巫抵憂心忡忡地。
“估計和我們差不多,也是在出的路上,派兩個身強力壯的精兵,騎上快馬,應該能夠趕上的。”縉雲紳。
“好。我讓言字火立馬寫信。”巫抵完,當即命令言字火寫好信,交給縉雲紳領。
縉雲紳接過信轉身離去,迅挑選了兩名精兵,追趕桑水氏族的隊伍去了。
救人如救火。巫抵和縉雲紳決定返回景山救援三苗氏族和巫即後,他們就不再猶豫,當即命令隊伍調轉方向,日夜兼程往景山趕去。
巫抵和縉雲紳帶著縉雲氏族一萬餘士兵越來越靠近景山,縉雲紳的心好像也越來越緊張起來,暗生一種不可名狀的不安感,這種不安又不出原因和所以然。
當縉雲紳帶著隊伍走到景山附近,馬上就要進入山口了,縉雲紳的心竟然“突突突”地劇烈跳動起來,過去參加過許多戰鬥,卻從來沒有這般感覺,潛意識中好像有一道聲音,召喚著他出命令,立即停止前進,原地待令。
縉雲紳一個激淩,頭腦清醒了許多,他轉頭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巫抵:“巫抵祭師,怎麼沒看到一絲打仗的跡象,也沒聽到戰鬥的聲音,是不是戰鬥已經結束了呢?”
“我也有這種感覺,戰場上怎麼會這般冷靜呢?”巫抵和縉雲紳並排站在山口外,輕聲回答,“縉雲領,是不是先派出一支隊進景山內察看一下情況。”
“嗯,縉雲名奄,你帶幾個人進去巡查一下。”縉雲紳認可巫抵的建議,回頭對身後一位高額濃眉的青年人,“心點,注意安全。”
“遵令。”縉雲名奄領命後,帶了十名士兵向景山走去,可剛走到景山口一半路程時,縉雲紳突然大喊:“名奄,回來。”
縉雲名奄被縉雲紳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喊,嚇了一跳,愣了片刻,才會意過來,趕忙揮了揮手,喊:“停止前進,返回去。”
縉雲紳身旁的巫抵轉頭盯著他,眼中滿是疑惑不解的目光:
“山中有埋伏?”縉雲紳壓低聲音。
“埋伏?”巫抵驚呼,隨即轉過頭去,眺望著眼前的景山,山穀間草木茂盛,澗幽林靜,山風陣陣,樹影搖曳,並沒看到什麼異常啊。巫抵心裏暗想著。
“剛才樹林中,我眼睛好像閃過好幾個人影,我懷疑這內麵有詐?”縉雲紳低聲,“巫抵祭師,咱們來時,隻顧著救人心切,沒仔細分析,我們想想啊,三苗氏族在景山遭伏擊,遭誰伏擊呢?景山是我們炎帝的勢力範圍之內,哪個氏族敢到這裏來伏擊他們呢?你再想想,巫即祭師被抓,那是如何被抓的呢?我想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在前往沁城的路上被抓,如果是這樣被抓,那麼言字火怎麼就逃脫了呢,又怎麼到沁城見到蒙特呢?另一種被抓的可能,就是三苗氏族被徹底打敗,因為巫即他們是直接去了沁城,不會那麼輕意被人擄走。再即使三苗氏族被打敗了,他們也就不可能派得出信使來,假如他們提前派出信使,那也不可能提前知道巫抵會被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