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鼠衝天一臉的神秘,拉著藍晨劍的衣袖往旁邊走,邊走邊高聲說:“小毛孩,你想知道天機嗎?你想知道覺心小光頭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即使是老鼠洞也有陽光照進去的時候。你小子要走狗屎運了。”
藍晨劍聽著鼠衝天的話,心中充滿了疑惑: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覺心老方丈心頭如同被天雷擊中了一般,巨大、蒼老的身體如狸貓一般靈活,“噌……”的一聲竄向鼠衝天,施展開佛家絕學“伏魔手”。
鼠衝天頭也不回,簡直就是在挾持著藍晨劍,輕描淡寫地向旁邊一閃,閃過了覺心方丈如幻影一般的伏魔手,背對著老方丈森然說:“小光頭,敢對我老人家出手,難道你是翻了天了不成?”
老方丈高舉手掌呆立,驟然停止了“伏魔手”,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阿彌陀佛!”片刻之後,老方丈尷尬地高誦佛號,然後泄氣地說:“老衲是不敢向鼠老施主出手,剛才是太過焦急,望請鼠老施主原諒。老衲實在是不想天機……”
鼠衝天猛然回身,怒氣衝衝地說:“你不敢出手,不代表你沒有出手!小光頭,剛才你竟然用‘伏魔手’襲擊我。你說怎麼辦吧!”
見鼠衝天生氣了,老方丈趕緊躬身施禮,焦急地說:“老衲剛才出手實屬無奈,而且以鼠老施主的修為,即使老衲再修千年也萬難傷到鼠老施主分毫。”
“你這句話倒是實話,以你現在的修為再練個幾千年也許能和我過過招”鼠衝天怒氣稍有些平息,麵色稍緩,然而覺心老方丈卻是滿腦袋黑線。
一旁看著地藍晨劍實在是同情現在正在受苦的覺心方丈。
鼠衝天接著冷冷地說:“但是你畢竟是出手了。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我給你三個選擇。第一是,你告訴我‘天機’在那裏;第二是,由於你對我出手那麼你自廢修為吧,這樣我就原諒你;第三是,我把昨夜我聽到的話告訴這個小毛孩,讓你們守護的秘密徹底曝光。你選擇吧!”
老方丈此時此刻心中無比痛苦,卻又十分無奈,隻得對鼠衝天說:“鼠老施主何必苦苦相逼,我若知道‘開天’的下落,多年前就告訴鼠老施主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鼠衝天尖頭一扭,嘴角上撇說到:“我不管那麼多,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裏等,你快點選擇吧!”
藍晨劍實在是不忍心看著覺心方丈慘遭鼠衝天折磨,便開口向鼠衝天求情說:“鼠老前輩,我不想知道那些秘密了,您就放過方丈大師吧!”
“小毛孩,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些秘密對於你來說絕對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能改變你的一生,對你非常重要啊。”
看了一眼無辜的老方丈,藍晨劍堅定地說:“鼠老前輩,晚輩現在真的不想知道那些秘密,也許有朝一日晚輩自己會去揭開那些秘密。還請鼠老前輩放過方丈大師吧。”
旁邊的覺心方丈臉色一緩,也附和著說:“是啊,那些秘密對於現在的藍晨劍來說太過沉重,現在的藍晨劍心智不堅,容易墮入魔道,還是等他有能力之後自己揭開那些秘密吧。”
“小光頭,你少插嘴。我不管這個小毛孩想不想聽。要麼你說出‘天機’在那裏;要麼你自廢修為;要麼我告訴這個小毛孩天大的秘密。”
藍晨劍聽到鼠衝天要強行告訴他那些天大的秘密,心中暗暗叫苦,偷偷看了一眼就方丈,感覺自己真的是幫不上覺心方丈大師了。
此刻,覺心方丈牙關一咬,有些悲憤地對著鼠衝天說:“既然鼠老施主不原諒老衲,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對於天下蒼生來說,老衲不過是隻螻蟻,況且老衲駑鈍,千年來修為進境緩慢,老衲也時常自愧,現在倒不如廢了一身修為。千年來,老衲始終被鼠老施主煩擾,這次鼠老施主一定要信守諾言,不要再到敝寺追尋‘開天’免得攪擾了寺中其他僧人的清修,也不要向藍小施主透露天機。老衲就拜謝鼠老施主了。”說完,覺心老方丈深施一禮,然後站直身軀突然抬起右手運指如飛,指尖泛著朦朦金光向著自己的經脈命門大穴戳去。
在旁邊的藍晨劍心中一陣隱痛,事情發展地太快,剛才還在鬥嘴,而此刻眼看一方泰鬥就要隕落。
鼠衝天一旁冷冷看著,似乎沒有出手相救之意。
就在覺心方丈指尖快要戳到自己經脈命門大穴的時候,手指竟然停在半空,無法前進分毫。隨著手指的停止,身體被包裹在一個透明的結界中,靜立在半空完全失去了控製。覺心老方丈駭然說道:“‘封魔域’? 鼠老施主你這是幹什麼?”
“域?”藍晨劍脫口而出。域可不是普通的東西,那可是神中的高手所擁有的特殊技能。藍晨劍在大哥王峰與傀儡蠍的戰鬥中看到過域。眼前這個獐頭鼠目的鼠衝天竟然是神級的高手!那“開天”又是什麼?竟然讓神級的高手苦苦尋找?想到這裏,藍晨劍心中不免一陣激動、迷茫和吃驚。
“小光頭,多大歲數了,還那麼不沉穩。你以為你廢了修為我就不找‘開天’了?你見過我老人家什麼時候信守過諾言?”鼠衝天指著覺心方丈說:“我告訴你,我老人家聰明絕頂禿頭。小光頭,想讓我老人家遵守諾言,門兒都沒有!”
因為覺心方丈與鼠衝天的修為存在著猶若鴻溝一般的差距,域中覺心方丈不能動彈分毫,但是不能影響其表情和說話。此刻覺心方丈是一臉的苦笑。
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鼠衝天身體已經衝天而起,隨著域的消失,覺心方丈光頭上響起一聲脆響留下一個赤紅的紅包,半空中回蕩著鼠衝天尖細的嗓音:“今天我就放過你,這幾天我都會來找你的,小光頭,直到你告訴我‘開天’的下落。”
覺心老方丈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痛苦得揉著腦瓜頂,嘴裏恨恨地說著:“千年來,為什麼每次離開都要敲我的光頭啊!疼死我了!”
藍晨劍看著遠去的鼠衝天和蹲在地上揉腦袋完全不顧身份的覺心方丈,心中不禁莞爾。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秘密,不禁感到前路迷霧重重,心中不勝唏噓。
……
轉眼,藍晨劍在石鼓寺內住了十天,藍晨劍再也沒有看到覺心老方丈,想來是為了躲開鼠衝天的糾纏。這幾天裏,藍晨劍每天在寺中練功不輟,靜等著石鼓學院招考的那一天,他有十足的把握能考入石鼓學院。